知前方有人在搅动风云。
呼!一阵风卷过,光秃秃的道路上漫起迷人眼的烟尘。
天上的云层移动,渐渐将太阳遮蔽,阴沉的天色下,行人脚步匆匆。
农夫抬眼瞧瞧天色,知道今天的农作该结束了,小道上的行人早已无踪,看了眼藏在庄稼间隔的低矮野草,低声叫骂了一声老天爷,却还是收拾农具,逃窜似的向破屋赶去,比起田间的野草损失的庄稼收成,淋雨生病后的耗费更多。
.....
渤海郡,修县
时至六月,广阔的河北平原上,漳水奔腾而下,烈日罩空,空中蒸腾着热气。
修县县城是个小城,本来因为黄巾入寇而人心惶惶,而今却是一片祥和景象。
“敬公孙将军,有先生雄兵,黄巾定不敢犯我之境。”
县城官衙内,修县的豪强与官吏济济一堂,皆向着堂中端坐的公孙瓒敬酒,为他大军带来的安全感而贺。
“是极,我等皆感佩将军义举,大军所需钱粮、肉食,此番皆由我等包办。”
有身着锦袍的豪强家主举杯,向着公孙瓒敬酒,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他们的心意。
“饮胜!”
中间的公孙瓒面容伟岸,对豪强官吏的讨好不假辞色,直到听到真金白银的助力,才微微动容,举杯呼喊道。
“饮胜!”
眼见公孙瓒举杯,在场的豪强官吏顿时露出笑容,欢笑着举杯应和,不一会儿,便有款款的仕女入场,为堂中的贵人们表演歌舞,丝竹之声渐起,一片的靡靡之音。
入夜
幽州军中军营房内,公孙瓒清洗了下脸庞,冷水带来的刺激,不仅消除了饮酒带来的迟钝感,还有效的缓解了空气中的燥热。
营房前有亲兵燃烧的艾草,熏染开来的烟雾驱散开了不少蚊蝇,但同时也让营帐里充盈着一股怪味,让公孙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将军入睡否?严纲求见。”
就在公孙瓒准备出门巡营时,帐帘前传来属下严纲的声音。
“进来吧。”
公孙瓒将掀帘子的手收了回来,回到帐中坐了下去,朗声说道。
“将军!”
严纲掀开帐帘,一阵晚风吹过,将帐中的灯盏吹的明灭不定,晃悠的火光下,严纲走到帐中,抱拳行礼道。
“有何要事?非要夜里见我。”公孙瓒将案前一些积累的公务甩在一旁,正色问道。
“将军,而今黄巾肆虐渤海郡,前日便有骑兵来报,那张饶正在攻打东光,聚众数万,攻势正猛。我等有精骑数千,步兵近万,足可一战,为何...”
“为何避战?你是说我怕了那些蛾贼?”公孙瓒接过话头,笑着反问道。
“属下不敢。”严纲一惊,连声叫道,脸上不由渗出了几滴冷汗。
“来,坐。同袍一场,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无非是担心我等在修县逡巡,错过了战机。”
公孙瓒嘴角翘着,摆摆手,让严纲在一边的软榻坐下。
严纲小心的找了处附近的软榻坐下,低头倾听着公孙瓒的解释,他心有疑虑的不仅是军队行止,还有公孙瓒近些日子与那些冀州土豪打得火热,都有些不类从前的勇武将军了。
生怕这位勇武将军被酒色腐蚀的他,这才急匆匆拜见,想要确认一番,而今看来,的确是他严纲多虑了,面前的公孙瓒,显然是心有沟壑。
“那又为何如此?”
严纲侧过身,眼睛盯住上首的公孙瓒面孔,等待着他的答复,这不只是他的疑惑,也是更多怀着志向与公孙瓒南下的将官共同疑惑。
“呼,我在等。”
兴许是刚刚饮过酒,洗脸的凉爽劲头一过,公孙瓒又感觉分外燥热,干脆将胸前的衣襟敞开些许后,淡然开口。
“等?我等有援兵?”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