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且通风良好,马槽中也早就准备好了马料、清水,战马在经过短时间的不安后,开始低头进食起来,看着也慢慢适应起了海船的晃荡。
岸上,见到船只抵港后的众位头领聚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行止。
“我等第一站,需要越过平原郡,于后方的渤海郡阳信县抵岸。据情报所述,阳信经过张饶所部劫掠,已经破败不堪,海岸边更是人烟稀少,足以作为我等歇息隐藏的后方。”
在众人跟前,张辽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他们的行军路线,对着左右讲述着。
“为何不直接攻击平原郡?我等去年在那刘备身上,吃了好大的亏,今日正好雪耻。”
孙观看着地图上边的路线,用手指点了点蓼城对面的平原郡,他并不是觉得此仇非报不可,而是从这地图上看,横渡大河,才是最短的行军路线。
“不可!”柳毅见状,摇头断言道:
“此战最大的优势便是出其不意,我等一旦大张旗鼓的渡河,必然被对岸的官军所察知。须知刘备与那公孙瓒乃是同窗,此等消息,必然是要与之交通的,届时我等若要发动奇袭,绝难成事。”
“可,要将我等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锐送到船上,面对凶险未知的渤海风浪,我心不安啊....”
孙观闻言,虽然同意了柳毅的理由,但还是指出了一条他们黄巾军的最大忧虑所在,那便是黄巾军这些身为土生土长的陆地生物,对大海的天然恐惧。
“孙头领此言何意?上船的又不止你一家,再说,打仗哪里有不冒险的?”
柳毅闻言,蹙起眉头,罕见的与孙观针锋相对起来。
“咳咳,”臧霸见到孙观神色不愉,还欲争辩,不想他坏了大事,抬手道:
“柳头领所言甚是,这一仗就是要出其不意才好打,与官军硬碰硬不是不行,只若是战损过大,实在是得不偿失。至于海上风浪,呵呵,既然我等与诸位一般上船,风险均等,我黄巾何尝成了贪生怕死之徒?”
“对对,渠帅说得对,你们敢上船,我等就敢!”
臧霸的豪迈出言,引得众位黄巾头领连声附和,心中那点因为面对大海而产生的恐惧也都消散了许多。
“呵呵,渠帅莫要担心海路。”张辽见状,招呼起离得远远的船队掌柜道:“胡掌柜,来,给诸位头领讲讲这趟海路情况。”
胡器这会儿正当自己是个泥雕木塑,耳中传来的声音一概不听,不料却被张辽点了名,心中雀跃的同时还不免有些忐忑。
待听闻张辽让他讲解海况,且观察那些黄巾军头领对大海畏之如虎时,在胡器心中,黄巾从前的残酷面纱顿时消散了许多,心道原来这些人也有怕的东西。
虽然心中思绪纷杂,但胡器的动作很快,来到一群壮汉面前,也不怯场,先是揖首行礼,随后装模作样的用手指量了下两地距离,口中道:
“回诸位将军话,此地距离阳信,不足百里。以而今渤海上的风向、洋流,直线航行的话,海船在海上的时间,唔,应不足四个时辰。”
“哦?这般迅捷?”
张辽闻言,也不禁挑了挑眉,这距离,比渤海海峡还要近些,想他们横渡渤海海峡时,也要了近两日功夫。
“呼!”
众位头领闻言也都放下了担心,场上响起了整齐的松气之声。
四个时辰的海上旅途,并不算长,因为他们就算横渡大河,统筹船只,搭建浮桥,派遣兵卒,怎么也得需要个三五天的,若是敌军戒备,出兵破坏的话,还不一定能横渡成功。
而且,四个时辰的船上时间,即便是有晕船的兵卒,也都能在状态严重前下船,大海对兵卒战力削弱达到了最低。
臧霸闻言,与众位黄巾面容松弛不同,忽地意识到了海船在今后战争中的重要价值的他眉头微皱,半日功夫就能将一支军队布置到敌军后方,这是怎样的伟力?
而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