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要为难人,我哪里知道丘力居那厮的越冬营地,这可都是部族机密。”
张辽看着苏仆延那恐惧里夹杂喜意的表情,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沉声道:“丘力居与你比邻而居十数年,你若还没搞清楚对方的活动轨迹,这样的废物,留你何用?”
随着张辽发话,四周的汉军护卫各个抽出环首刀,刀锋反射寒光,闪的苏仆延一时睁不开眼。
“大人饶命,饶命啊!”
苏仆延被张辽的威势所摄,脑子里再度回想起那日战场上对面威严汉将的身影,身子禁不住打个寒颤,顿时腿软,膝盖着地,身子当即伏地,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见到苏仆延这种脾性,张辽很是不屑,鼻腔一动,冷哼一声道:“哼,还知道求饶?你莫不是还抱着重归乌桓的美梦吧?某劝你好生想想,尔等今后的出路在何处?”
额头已经红肿的苏仆延即便涕泪横流,此刻脑子却急速运转,不断回想关于丘力居的一切,想要在张辽这样的杀神面前,为自己争取出一条活路来。
公孙瓒欺人太甚,多次带领幽州军袭扰乌桓,丘力居率众东行,所以不可能是在右北平附近。
也不可能是昌黎附近的阳乐,我多次在此地驻营,那里的水土虽好,却不是丘力居的老巢。
终于,苏仆延想起刚刚才从辽西逃回的本部子弟,那人受不了辽西乌桓的冷嘲热讽,一气之下回来投靠他,回忆此人的所有言辞,苏仆延似乎得出了线索。
“柳城,是柳城!辽西乌桓的越冬营地,在柳城!”
猛地,苏仆延抬头,眼神里冒着精光,朝着张辽大声喊出这句话,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嘶哑。
“哦?你敢保证?”张辽神色一动,脑子里回忆起辽西的形势图来,挑眉问道。
“一定!丘力居那老货怕死得紧,肯定不敢一直待在阳乐。之前摄于公孙瓒兵锋,又才从右北平撤离。
而且,在下的侄子刚从辽西归来,据他所言,辽西部落皆在向北,牧人的干草都在运往柳城。
他,知道那些草料的集中地的具体所在!”
苏仆延咬牙,将自己的所知晓的,以及所判断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草料对游牧民族极为重要,辽西并没有辽东属国这般优良的农垦地,游牧属性更重,那么草料的集中地,基本上注定了部落的越冬地位置所在。
最后苏仆延重重一个磕头,嘶哑着声音道:“苏仆延死不足惜,还请将军放过在下的亲族,我愿为大军前驱,为将军探路。”
“呵呵!”
张辽忽地展颜,大胡子一颤颤的,上前拍拍苏仆延身上刚刚沾染的尘土,笑道:“苏兄不必恐慌,咱们同为主公僚属,在下怎么会对兄台无礼?哈哈哈,还请兄台的侄子到府一叙。”
“这是当然!”
苏仆延面露苦笑,抱拳回道,同时心中骂了眼前这浓眉大眼的汉人无数遍,以刚刚此人表露的杀意,苏仆延是真的以为自己今日毫无幸理的。
同时望着变脸如翻书的张辽重新坐下,与其他正僚属指点着舆图说着什么,他延欲哭无泪,在心中大呼:“呜呜,我要去襄平,一定要离这些杀才远一点!”
此时此刻,与眼前这些随时都想要举刀砍杀他的汉军将官相比,那位未曾谋面就出言不逊的公孙度都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一个时辰后,城中议事厅
“秦仲,你手下的精锐斥候都撒出去,派些有根底的归化胡人同行,伪装成迁徙的辽西胡部。
沿着刚才那苏仆延亲族所述的这条线,注意大批牲畜的迁徙痕迹,避风山谷地,物资集聚地等等。
仔细打探,绘制图形即可,切记,不可惊扰对方。”
张辽立在正中表情严肃,一手点着地图,一手指向军官,朝着在场之人发布命令。
“传令辽东属国驻军,弓上弦,马上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