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肩膀,厉声质问:
“你真的要卖给鲜卑人马镫?”
“哈?老史。”
薛西斯侧过身子,卸掉对方的手掌,小心的将金沙收进怀中,看着有些激动的史清后,整了整身上凌乱的丝绸衣衫,拍拍对方肩膀,学着史清习惯称呼道: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以我在汉地的根底,哪里能给他弄来那么多的马镫?还不是将消息传到上头,让大人物拿主意。”
听到薛西斯的辩解,史清顿时清醒,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想要道歉时就听薛西斯笑眯眯,满脸大胡子乱颤,用极为得意的语气道:
“而且,此次我西行归家,本就不打算再来这东方了,那位大人的好意,我薛西斯收下了,至于铁器,让他来安息找我吧...哈哈。”
史清闻言,无语摇头,心中都有些可怜那位表现得壕气冲天的鲜卑头人了。
“走吧,我等速速启程,前边就到中部鲜卑了,听说那边的南方离你的家乡并州很近。”
薛西斯对自己的言而无信不以为耻,摇头晃脑的炫耀片刻,又转身催促史清道。
叮铃铃
头马脖颈上的铃铛响起,史清甩动手中场鞭,鞭梢在空中炸响,马儿嘶鸣一声,拉扯着大车前行。
身后,商队伙计忙活着,将各种物件抛到车上,或小跑着跟上车队,或侧坐在车缘上,或骑上马匹围着商队游弋。
唳
天上的盘旋苍鹰鸣啼一声,惊得正好奇探头观察路过车队的野兔窜入洞窟。
草原茫茫,长长的商队渐隐入原野。
南方,东海洋面
帆面鼓胀,兜住南下的信风,船头不断击碎浪花,在风力的作用下,海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行驶。
梁荣站在船头,迎着扑面的水汽与狂风,一边指挥着水手调整帆面,一边手里拿着指南针比对航向。
终于,在与新得的海图比对完成后,梁荣合上地图与指南针,转身对桅杆上的水手命令道:“都注意点,前面就是扬州外海了,看到海岛就招呼我!”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梁荣满意的点头,就要回到舱室,就在这时,副手上前,压低声音,用极为忧虑的语气问道:
“首领,此行所获的金子呢?我刚刚检查,少了许多。这些利润可都是要上缴族中的,浪费不得!还有,舱底到底是何物?如此保密。”
梁荣闻言,看了眼满脸忧色的手下一眼,淡然安抚道:“勿忧,族中不会怪罪的。”
看了船只身在的洋面,梁荣叹口气道:“也罢,也快到交州了,没必要对你保密。”
在手下好奇的眼神下,两人举着油灯下行到舱底。
梁荣撬开底层的木箱后,指着四周一圈的货物:“都在这里了,整整三百具,两万一副,花了某六百金。”
手下将油灯凑近木箱,透过油灯的莹莹火光,他这才发现,舱底木箱内,是整整齐齐闪着光泽的铁质铠甲。
“这,这是铠甲?沓氏竟然有铠甲买卖?”
手下声音结巴,对梁荣自作主张购买的货品大吃一惊,铠甲这样的物资,对身处南方交州的乌浒人来说,此生难得一见,更不谈花钱购买。
“对,不止甲胄,还有刀矛。这些可都是精良甲具,在辽东都是属于官军制式装备。”看到手下的惊异表情,梁荣手指四下点着,说着这些货物的真正面貌。
“呼,说来真巧,某参与那船主协会,刚好从其中一名姓公孙的船主口中得知公孙家经营的有兵器买卖,若非沓氏的库存有限,咱们能够拉一整船的甲胄南下。”
“真的?族中正好缺少甲具,若是以今次利润,我等再跑一趟,族内岂不可以人人着甲?”
手下闻言,笑得合不拢嘴,许久才惊讶出言道。
梁荣顿了顿,有些可惜道:“不大可能了。今次在协会所见,我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