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士毫无压力的选择避战,他们比主将还要迅捷的拉扯缰绳调转马头欲要逃离。
然而,电光火石的战场上,时间对于双方都是公平的,欲要撤离的高句丽骑士所花费的时间注定是要比追击的汉军要长的。
很快,跑在最前的勇士被汉军一一挑落马下,亦或者因为动作变形落马而化作草滩上看不起模样的血肉。
军官的带头逃跑、勇士的避战,以及汉军的骁勇极其打击士气,刚刚还追随大军冲锋的高句丽骑兵迅速溃散,想要脱离战场逃向中军,不敢与汉军再战。
“砸碎他们!”秦仲甩掉矛杆上的血,立在马背上矛尖继续前指,大声命令道。
他的身后,汉军骑兵化整为零,无数零散的箭头,在领头军官的带领下,化作一柄柄重锤,朝着高句丽的骑兵队列无情的砸击过去。
“那是什么?发生了什么?”
中军的高来,呆呆的立在专用的大车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见。
他刚刚亲眼目睹了高句丽骑兵的全体败亡,出击的八百精骑,被汉军追亡逐北,不停的击溃、杀伤,击落马下,那些试图逃向中军寻找保护的骑兵,总是在路途中,被汉军冲击拦腰斩断,继而持续的冲击,直到将化成两截的尸体啃食殆尽。
战败身死的恐慌席卷全身,高来哆嗦着身子,将视线看向前方,他刚刚派出去试探汉军战力的哀兵已经死伤殆尽,不是死于汉军骑兵,而是源自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军步兵。
望着那些穿戴面甲,全副武装如恶鬼的汉军甲士,望着他们排着队列,如墙而进的场面,高来抖如筛糠。被恐惧支配的身体颤颤巍巍,他扶住车辕,口中喃喃:“我,到底惹到了什么怪物?”
厮杀的正前方,公孙贺将一把满是缺口的刀插在地上,大声呼喊道:“刀来!”
立即便有亲兵奉上一把新刀。
高来所见的汉军甲士,其实人数并不多,仅有一百余人而已,都是上一次玄菟郡大战后,被公孙度派遣到公孙贺手下的士兵。
但他们出现在战场上时,给人的震撼却是完全不一样,全副武装,不惧任何毁伤的甲士,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军队来说,都是降维打击。
“啐”吐出一口因为激动而咬破嘴角的血水,公孙贺捏了捏手中环首刀,颇有些意犹未尽道:“这刀太轻,舞的不够起劲。应该来把巨刃,势大力沉,一刀下去才叫爽!”
而在他的前方,刚刚发动冲锋的农家子组成的哀兵彻底失去了组织,正在被汉军肆意屠戮。
“打不过啊!”
绝望的高句丽士兵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武器根本不管用,嘶喊着丢下武器向后逃去。
敌军如墙而进的队列能够轻易的破开他的阵线,而他们对此却是无可奈何,有组织的刀矛齐进,亲眼目睹友军惨死的场景,比什么愤怒情绪都要来的直接。
“这是?敌军怎会有如此多的甲胄?”
正在奋力指挥士兵冲锋的高句丽军官惊讶的发现双方悬殊的交换比,呆呆的立在那里,就连掌中的刀都不自觉的垂下。
那些本就怀抱死志的高句丽农兵举着长矛冲锋,却在冲锋的半途被不断消耗,骑兵冲击的恐惧、敌军如雨的箭矢、刀枪不入的甲士,地狱般的场景让许多人再度拾起了对生存的渴望。
“败了!”
被残酷现实摧残的高句丽前锋部,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伤亡,开始向后溃退。
“哈哈,压上,冲垮他们!”公孙贺收刀,骑上亲随牵来的战马,大声命令道。观望了下战场,待看见秦仲的骑兵战场取得了绝对性胜利后,他手握成拳随后伸出一指对身后的战士道:“传令卑启,带上所有的游骑,给我封住高句丽来时的道路、以及周围所有的山道,我要让他们全部留在这里。”
后方负责组织来援庄户马兵的卑启接令后,先是一愣,确认了一遍后再度望望战场,终于还是没有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