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也拿他无法。
前方,冲散了敌军的海贼精锐杀出了兴致,脚步不停,踏着地上一具又一具的马韩人尸体,衔尾追杀而去。
管承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海贼不似田健军队那样经受过正统的军事训练,纪律性也就这样,此刻下令整队,反而会破坏他们摧枯拉朽的士气。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这里有五百士卒了吧?小国最多有个一千的精锐军卒,这就丧失了一半,啧啧,倒是可以试着攻击下对方的国都!”
“不要停下,将俘虏交予后方的水手看押,追击!”
就这样,得意忘形的管承下了一个让他后悔万分的命令。
....
“该死!金平那厮连一炷香都没有拖延住,废物!枉我与他那么多的王国精锐!”肖古站在一处高地,望着远处己方狼狈奔逃的身影,咬牙骂道。
“我王息怒,从其他国家所获消息,这一股海贼异常精锐,在日华、目支等国处,搅出了好大的风波。金将军也是第一次与这些汉地海贼交锋,有所差池也是难免。”一侧的国相劝道。
“算了,不提那个废物了,没有时间了,既然海贼突破速度超出预料,传令下去,不要伪装,全部出击,今日我要将这一支海贼留在我伯济国内,让其他国家看看,我伯济国的实力!”肖古甩甩手,朝着另一侧的左将下令道。
“王,如今辰王的势力不减,反而有所增强,此刻我等如今于各国面前显露锋芒,是否有些鲁莽了?”国相心中很是疑惑,凑近了肖古问道。
“非也,此战正是时候。辰王的使者送来的诏令你看到了吗?嘿嘿,开什么劳什子会议,如今的马韩,实力大者为尊,去了辰王宫,有没有性命回国都是个问题。”肖古闻言,脸上满是讽刺的笑,手掌握拳晃了晃,摇摇头道。
说着他大手一挥,指向脚下那些正在军官动员下,向着战场行去的密密麻麻士卒道:“我伯济国,幸奈诸位国主励精图治,暗地扩张势力,且师从那南方的弁韩,修城池、炼兵甲,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事到如今,韬光养晦的时机已过,是该对外显露实力的时候了,正好拿这一支嚣张的海贼众开刀。”
另一边,快步追杀残敌的海贼众已经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密集山地中,道路愈发狭窄,林木愈发茂密,而前方的逃敌,也愈加慌张。
坠在队伍后边的管承挥刀,将一个躲在荒草丛中的敌军砍翻,温热的血洒到了他的脸上,带着温度的血珠,在寒风的吹拂下,渐渐变得冰凉,这让管承有些上头的情绪慢慢冷静了下来。
驻马,管承抬头四望,入冬后的马韩,虽然没有下雪,但是树木大多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而在枝桠的影绰间,正有凌乱的人影闪过。
而他们的正前方,正是一块两侧无甚树木的坡地,三三两两的敌军后边,追着无数嗜血的海贼。、
管承的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前方的地形,两侧的人影,种种都在印证他的猜想:这是埋伏!
顾不得思考敌军哪里有足够的兵力布置埋伏圈,又是如何预料到他们的劫掠踪迹的,管承立时大声喊道:
“小心!前方有埋伏!”
“撤!此地危险,退回海边!”
他的声音中满是慌乱,作为经年的海贼,他本应当是对危险最为敏感的,可刚刚一瞬间的冲动,就让他落入了如此险境。
然而,为时已晚。
山坡上,眼见着海贼大半已经落入了包围圈,肖古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挥手道:“杀!”
顿时,山上的大旗挥舞,寒风鼓荡着绢布,像是只在风中游动的鲤鱼。
在山坡的大旗舞动的同时,远处山头、乃至更远处的山头都飘起了发起攻击的大旗。
管承抬头看到了山上的大旗,环顾一周也发现了四周无数只展开的大旗,明白此刻已经落入包围的他差点摔下马去。
“呃!撤!快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