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徒,还发给了船主、发给了辽东郡府,发给了作战的将军。”胡器用手指摩挲着铜牌上边的纹路,意味深长道。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不是一场劫掠那么简单,我觉得这是太守进行的一场实验,他在试着将官府、商徒、船主、将军、兵卒所有人团结起来,再用于对外作战的一种形式。而这种形式,一旦出现了,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遗弃的,哪怕是这场马韩之战打败了,损失惨重,用股票团结的那些利益共同体们也不会轻易解散的。
老齐,这不是张股票,这是张入场券啊!我等能在短短时间赚到了以往不敢想象的财富,可那又如何?不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可是呢,老齐,我们只要再大胆一点,何不再更进一步,试着向上攀爬一尺?抓住这张权力场的入场券?”胡器双拳握紧,脸色激动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齐一脸的惊愕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想要拍拍胡器的肩膀,可是又被他忍住了,缓缓将手收了回去,老齐摇摇头,用着极为陌生的眼神看了胡器一眼,随后便转身快步走开,只留下了句:“你想要干什么就去干吧,只是要记住,不要牵连兄弟们。钱就当作我等兄弟存你那了,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胡器想要去追,却在踏步之时犹豫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站在阳光下,那他就要先与黑暗做个了断。
港口卸货工作持续了两天,才算将船队这一趟的货物全部卸完。
傍晚,在糜竺的带领下,所有的股票持有者前往码头仓库参观了他们的投资回报,当看到仓库内塞得满满当当的粮食,层层叠叠的绢布,以及满仓库的铜块之时,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这让做出冒险举动的胡器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至少不用跳海了。
“啪啪啪”
一旁将算盘划拉作响的股票掌柜很快将货物价值做了估算,唰唰在帐簿上记录几笔后,精干的掌柜指着上边的数字道:“按照这一回的船队货物市场价值,股票账目已经平了,也就是说余下的海船运输回的货物将是纯利润。”
“啪啪”在场的人皆鼓起掌来,这些人都从糜竺以及海船的水手那里得知了马韩情况,船队即便是达到了运输上限,也只能运回积存物资的三成而已,剩余的物资可都还堆放在马韩外的岛屿上呢。
也就是说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这一次的投资,至少是有三倍获利空间的。
“诸位,现在的情况是,船队的运力不够,马韩的局势未定,获利的空间很足...”作为官员,糜竺仿佛没有派头,在商言商般将海贼股的情况一一道出,并且表示关于后续的投入将会听取所有股东的意见。
最后股东们一致同意追加投入,不过却是以征韩后续收益的三成为本,向沓氏的市场发行股票进行融资,这也是股东们觉得最为保险、利益受损最小的一种方式。
当天夜里,关于海贼股即将增发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几日码头卸船的盛况,在羡慕那些第一批上船的股东的同时,各自也都在心里评估征马韩的最终收益会如何。
夜里,糜府
“家主,有人拜访。”糜竺正在书房看书时,管家敲门送来一封拜帖。
“胡器?那个花重金买海贼股的家伙?”糜竺瞥了眼上边的名字,放下书本,有些惊异道。
管家赶紧点头,低头笑道:“家主英明,正是此人,此刻他正在门前恭候呢!家主的意思?”
“让他进来吧!”糜竺挥挥手,让管家把人带进来。
“草民胡器,拜见长史!”胡器跟着管家进门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瞅,直到用余光看到糜竺的身影后,立即躬身行礼道,他行礼相当到位,两衣袖都快拖到地上了。
“免礼,胡兄请坐,深夜来访,所求为何啊?”糜竺摆摆手,让胡器免礼的同时也让管家退下,并且招呼胡器坐在并排的榻上,一点没有官员的盛气凌人,这种做派让胡器对糜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