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切饼的老师傅一般,先从散乱的外侧切过,脱离了阵型保护的步兵在骑兵的眼里就如校场上的草垛,只需要横着刀锋,从其身边奔驰而过,就能轻松削掉一颗首级。
这是骑兵最为享受的胜利时刻,那一颗颗奔跑的脑袋,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只需一伸手,就能轻易摘取,也是最容易沉迷的时刻。
然而恐怖的是,即便到了此刻,这支骑兵也没有失去理智,而是极为耐心地,每一次都只是切掉一个角,然后优雅地吃掉。
就像那草原上捕猎的狼群一般,每一次狼群上前撕咬,不追求一击致命,而是给猎物放血,然后便是耐心等待猎物失血过多而亡。
从不主动冲击正面,不让自己被步兵阵型卡住而陷入重围。
公孙度在远处观战,看得热血沸腾,击节赞叹。刚刚这场小小的战斗,让他感觉张辽的骑兵技艺,真若那庖丁解牛一般,十分清楚猎物的构造,每一次下刀都是那么的精妙,哪里能吃到鲜肉,哪里的骨头会卡住刀,在屠夫的脑子里清晰无比。
而他们一旦遇到乱兵,就一涌而上,用弓箭,用马刀,乃至马蹄,各自配合,默契地将之向主力方向挤压过去,试图创造经典场景:倒卷珠帘。
可惜的是,这场游戏没有尽兴,珠帘未卷,对方就放弃抵抗了。
逃跑军士与力战军士的混乱很快平息,人群中有人高喊“少主死了!”,渐渐地有人放下兵器,人数越来越多,渐至全部,纷纷跪地高呼:“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