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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登记的暗卫不由抬头,与身旁同伴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正在查看信件的裴砚舟。
裴砚舟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纸张,走了过来。
他目光扫过那几名自称来自靖州的女子。
她们立刻畏惧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又是靖州?!”姜明欢听到这,不禁坐直了些身子,“这未免太过巧合。这些人,也与贺家有关不成?”
她抬起眼,目光急切地看向裴砚舟,“王爷,之前二太太客栈里,贺家送去的那些人,查了这些时日,可有什么确切下落了么?”
裴砚舟神色沉凝,“查明了。那些人,确是贺家通过从靖州弄来的。皆是些身手不错的青壮男子。只是……”
“自那次王氏突然中断合作后,贺家似有所收敛,亦或是找到了其他收容之所……客栈先后来了三批男子,却都只住了进去,至今没再出来。因此,贺家弄了这些人来,意欲何为,至今仍未查明。”
“那当时……贺家急于恢复合作,只是因为这三批人已在路上,又一时找不到新的去处?”姜明欢若有所思。
裴砚舟颔首,“应当是的。另外,这些男子,与京华寺中查出的女子,似乎并非一路。至于这些靖州女子是如何被送入京华寺的,更是毫无头绪。”
“普觉也不知吗?”姜明欢眉头微蹙。
裴砚舟摇摇头,“普觉只负责接收。此外,与他接头之人每每面覆黑巾,普觉至今也未见过真容。”
“可知道靖州的女子被送去何处?”
“靖州来的,皆是精心挑选过的,面容姣好,多数被送往官员府邸,做通房婢女。还有少部分,送去了秦楼楚馆。”
“贺家这是在谋算京中布局了?”
姜明欢眸光一闪。
送去官员府中的自不必说,既是拉拢,也是耳目。
秦楼楚馆,更是探听消息的绝佳之处。
“是的。但送进京华寺的,显然是还未经训练的。”裴砚舟望向姜明欢。
两人目光交织,姜明欢顿时了悟。
“他们在京中还有专门的地盘!”
她惊呼出声,心头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近来自己忙于追查母亲旧案,又陷入中毒风波,竟险些忘了,贺家潜藏在暗处,或许从未停止过动作。
扳倒普觉,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裴砚舟眼神锐利,“贺家树大根深,手伸得极长。与靖州的关联,绝非买卖人口那么简单。普觉虽倒,但其经营多年,那些与他往来的官员名单尚在梳理,其中未必没有与贺家交好,乃至勾结之人。”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
“如今,这些靖州女子,或许……正是撕开其中一道缺口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