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的契约!白纸黑字写着,征地并伤人,共计赔偿五百两!”
他指着自己的腿,悲愤道,“当年她带人来,只肯出二百两,草民不从,她便纵容手下将我腿骨打断!您看,至今仍行走不便!”
他起身向前挪了一步。
仔细看来,这人的确有些腿跛。
“既已签了契约,为何如今又来闹?”姜行山开口,眼神却冷冷盯着王氏。
看得王氏背上冷汗直冒。
那男子再次跪下,泣道,“契约是立了,可最终到手的,仍只有二百两!此后每次我去寻她理论,她皆以契约为凭,反诬我讹诈!我去客栈讨要说法,那客栈中竟养着许多打手,次次都将我殴打驱逐!”
说着,他猛地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交叠的新旧伤痕,“伯爷您看!这最新的一道,距今不过三月!”
王氏嘴唇翕动,色厉内荏地驳斥,“你血口喷人!有何证据说是我指使人打的!”
那男子豁然起身,虽衣衫破旧,却自有股凛然之气,“与我同来的诸位乡邻,皆是见证!”
话音一落,身后几人纷纷出声作证,厅内一时嘈杂不堪。
姜行山抬手压下喧哗,沉声道,“空口无凭之事,我伯府不会轻易认账。但若真有冤屈,我也绝不姑息养奸。”
他起身,亲自将那人扶起,又吩咐陈管家收拾几间厢房,好生款待。
“几位先去歇息,届时我定会予你们一个交代。”
待陈管家引着几人离去,门外的下人们也悄然四散,虽各有猜测,却不敢多言。
厅门缓缓合上,隔绝内外。
屋内只剩下姜行山、王氏与姜明欢三人,空气突然沉闷起来。
姜行山缓缓开口,“弟妹,你说说吧,此事究竟怎么回事。”
王氏惊慌失措,脱口而出,“我……我不知情!他们定然是诬告!”
姜行山眼神渐沉,冷声道,“你该知道,有些事,一查便知。若你此时说来,尚是家事……”他话音一顿,语气森然。
“若待我查实,便只能送你过堂,交由官差处置。到时,不止是你,珊儿、辉儿只怕都抬不起头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