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姜明欢刚离开,五公主便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去赏花。
皇后闻言,只温然颔首,笑道,“都去吧,不必拘在席上。”
五公主盈盈道谢,随即便邀着各家小姐同行,不少人跟了出去。
众人穿花拂柳,行至花圃深处,终有人按捺不住好奇。
“公主这是要带臣女们去何处瞧新鲜?”
五公主唇角微弯,“听说花房新栽培了两株绣球,已经开了,尚未移到园子里,今日正好来瞧个鲜。”
快到花房时,五公主瞥见那门虚掩,一抹女子的裙裾若隐若现。
她立刻高声喝道,“姜明欢!你在那做什么!”
众人望去,耳中又分明听到屋内传来男女纠缠的声音。
门口那身影是姜明欢,那里面……又是何人?
五公主脸上适时浮起惊诧与薄怒。
“姜明欢!你竟敢在此窥探宫闱秘事?简直胆大包天!”
一旁的姜明珊更是花容失色,以帕掩面,泫然欲泣,“姐姐!你怎可如此不识礼数!”
声音里是唯恐被牵连的惧意。
闺秀们皆以袖掩口,低声惊呼,眼中却难掩窃喜。
更有心思活络的,已悄然遣了丫鬟,赶回席上禀报各家夫人。
五公主瞧见了,并不阻挠。她偏要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她神色愤然,疾步上前,作势要看个究竟。
一推开门,一个女子软绵绵地倒了出来。
竟是芝音!
五公主心头一沉,正要阻拦,却见众人已涌向内室。
只见屋内一张简易的木床上,姜明珊的贴身丫鬟翠芯,正与一个老太监纠缠不清。
甚至,床栏上……还挂上了绳索。
姜明珊脸色瞬间惨白。
翠芯怎会在此?!
五公主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那老阉奴她认得,正是母妃宫里的掌事太监。
手段下作,不知祸害了多少宫女,却仗着愉妃的势,从没人敢声张。
“都聚在此处做什么!”
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
竟是皇后来了。
听说这儿出了事,她赶忙稳住了还在席上的夫人小姐们,亲自带着心腹过来了。
甫一进门,看见翠芯和那太监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她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恰在此时,裴砚舟与姜明欢也从花径另一头走来,面上皆带着恰到好处的惊疑。
五公主失声,“姜明欢……你,你怎么在这里?”
姜明欢神色有些迷蒙,“回公主,方才芝音带我到了这花圃之中,忽然说有要事,叫我等一等她。可我等了许久不见人,反倒迷了路,还好遇见了九王爷。”
方才,她握着簪子,正要朝着芝音脖间扎去。
突然,一只手伸出,按住了她,同时,一记手刀落下,芝音便晕了过去。
“你若真捅出个血窟窿来,到时怎么收场?”裴砚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怎么在这?”姜明欢惊愕回眸。
“方才见你出去不大对劲,我便想着来瞧瞧热闹。”裴砚舟冷哼一声,“走吧,去看看他们究竟唱的哪一出。”
二人在前,墨风便识趣地扛着芝音在后面跟着。
花圃平旷,视野开阔,唯不远处那座低矮花房能藏些猫腻。
几人悄悄靠近,果见翠芯在门口张望。
墨风放下芝音,给她喂了颗昏睡的药,又上前放倒了翠芯。
再入内,便见一男一女相拥而坐。
姜明欢当场怔住。
这女子,身着华贵宫装,分明是宫里的贵人;那男子则一身太医打扮,他们……
姜明欢后背窜起阵阵寒意。
五公主这是想让她撞破这宫闱辛秘,再被灭口不成?
届时,只怕连圣上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裴砚舟见了屋内二人,却似乎并不惊讶,只冷声让他们速速离开,而后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