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彻底粉碎。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完了。全完了。
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仿佛整个世界崩塌的样子,陆沉渊眼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掌控一切的冰冷,有终于揭开谜底的快意,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扭曲的兴奋。
他松开了手,直起身,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掌控姿态。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真正的对话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最终审判般的意味,“告诉我,‘谛听’的目的,你的任务,以及……你们知道多少关于‘蚀影’和矿脉的事。”
房间内陷入死寂。
苏晚瘫坐在床上,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陆沉渊耐心地等待着,如同猎人看着终于落入陷阱的猎物。
良久,苏晚才缓缓抬起头。
脸上却没有任何泪痕,只有一种异常的平静,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冰冷的决绝。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所有的伪装、恐惧、软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陆沉渊从未见过的、锐利而深邃的光芒。
仿佛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利刃,终于露出了冰冷的锋芒。
她看着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讥讽的弧度。
声音平静得可怕:
“陆总,或者说,‘零’先生。”
“您终于……不装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