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陆沉渊”三个字不断闪烁，伴随着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书店里显得格外刺耳，一下下敲打着苏晚紧绷的神经。
他发现了！而且几乎是在发现的同时，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种反应速度，远超普通企业安全团队的级别，只有高度戒备的专业组织才能做到。这几乎间接证实了她刚才那个惊人的猜测。
接？还是不接？
不接，等同于默认自己做了亏心事，正在处理“手尾”，只会加重他的怀疑。
接，就必须立刻准备好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应对他必然的质问。这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机智。
电光火石之间，苏晚做出了决定。她深吸一口气，让铃声又响了两下，才仿佛刚从忙碌中被惊醒一般，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睡意和疑惑：“……喂？陆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钟，随即传来陆沉渊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寻常的深夜问候：“苏小姐，抱歉这么晚打扰，没吵醒你吧？”
“还好，刚整理完资料，还没睡。”苏晚语气自然，甚至带着一点被打扰后的轻微不快，“陆总有什么事吗？”她故意将背景音弄出一点翻阅纸张的细微声响，强化自己正在工作的场景。
“没什么大事，”陆沉渊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刚刚我这边的技术团队监测到一个非常微弱的、来源不明的异常信号尝试接入我们的内部测试网络，位置似乎在你家附近区域。想到晚上刚给了你U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兼容或者故障，影响到你电脑的安全了？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他果然用这个做借口！将他的刺探包装成对她安全的关心，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苏晚心里冷笑，语气却露出适当的惊讶和一丝担忧：“异常信号？我不太懂这些……我的电脑好像没什么异常啊。那个U盘……我刚刚确实试着插电脑上看了一下资料，但我的笔记本有点老了，读取好像特别慢，我就没多看，拔下来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她完美地将信号异常归结于“设备老旧”和“读取缓慢”，与他之前观察到的“延迟”现象吻合，并且暗示自己很快拔掉了U盘，没有长时间连接，符合一个普通用户的反应。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苏晚几乎能想象到陆沉渊在电话那端微微眯起眼睛，评估她话里真伪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几秒后，他再次开口，语气带着歉意，“那应该就是兼容性问题了，是我们的疏忽，给你准备了新设备却没考虑到旧系统的兼容性。不好意思，苏小姐，让你虚惊一场了。”
他接受了她的解释？还是暂时按兵不动？
“没关系，陆总太客气了。谢谢您提醒。”苏晚顺势说道，准备结束通话。
“等等，”陆沉渊忽然又叫住了她，语气变得随意起来，仿佛只是突然想起，“对了，苏小姐用的还是老款的笔记本？工作需要的话，公司可以为你配备一台新的，效率也高一些。”
试探又来了！他想确认她的设备情况，甚至想直接给她提供“干净”的设备，方便他后续监控？
苏晚立刻婉拒：“不用了不用了，谢谢陆总。我就是处理些照片和文档，旧的够用了。而且我用惯了，换新的反而麻烦。”理由充分，无懈可击。
“也好。”陆沉渊没有坚持，话锋忽然一转，“时间不早了，苏小姐也早点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虽然……年轻人都觉得自己精力旺盛。”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意味不明的调侃。
苏晚的心微微一紧。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又仿佛另有所指，暗示她所谓的“整理资料”可能并不仅仅是工作。
“好的，谢谢陆总关心，您也早点休息。”苏晚保持语气平稳。
“晚安，苏小姐。”
“晚安，陆总。”
电话挂断。
苏晚握着发烫的手机，缓缓坐在沙发上，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