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咖啡店,笑,“这家,挺贵的。”
看着已经打开车门下车的女人,靳斐元喉间溢出一声冷呵,这次他觉得自己是被气笑的。
言晏挑着最贵的咖啡点了两杯,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关小姐这就不够意思了,”要笑不笑的,“我这么费尽心思的帮你,你就是这么背刺我的?”
当然,四位数的咖啡虽然贵是贵了点,但还没到他不能承受的范围。
“怎么,”言晏合上菜单,气定神闲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你忌惮她?”
靳斐元先是愣了一下,极其不屑的讥诮,“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值得我忌惮的?”
言晏笑了下,“靳氏如今家大业大,只是听说,”抬手将手里的菜单递给服务员,“靳少手里一直没什么实权……”
剩下的话她没再说下去,毕竟这年头连亲兄弟姐妹都能为权为钱争得头破血流,更何况还只是个同父异母没有半点感情基础的所谓兄妹。
靳胜林一旦认回樊榆这个女儿,谁也保不准未来的靳氏股份会落在谁的手里。
厚此薄彼,也能是把樊榆捧到天上,而将他踩入地底。
靳斐元先是皱眉,没承认,但也没否认,然后凉凉的笑出了声,“听说的还不少。”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言晏身子往前倾了倾,十指交叉平撑着下巴,脸上的笑意看上去要多和善有多和善,“是靳少,不够有诚意。”
靳斐元一挑眉,更觉得可笑了,“之前那些,还不够有诚意?”
“要这么说,那靳少当初何必找上我?”
“离经叛道的名声,”他故作一脸为难,“传出去多少有点难听了。”
“到底是一家人,”她言笑晏晏的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你其实比我更清楚我爸不可能帮你,”他勾着唇,轻佻散漫的语气偏偏说着最现实的话,“对不对付良黎我说不准,但你,也绝不可能从里面捞到任何好处。”
言晏沉默了一会儿,正好咖啡被端了上来。
半晌,她重新笑道,“就因为当年我姑姑将他赶出了江城?”手放回身前,重新坐直了身体,“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多大点儿事儿。”
看着女人姿态优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靳斐元才不紧不慢的道,“如果我说,不止呢?”
动作顿住,女人掀过眸。
台上的钢琴正演奏着肖邦的即兴幻想曲,男人身子同样往前倾了倾,“看在如今咱们在同一条船的份上,”那桀骜的眼眸溢出满满地兴奋,与刻意压低沙哑性感的嗓音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男人年轻肆意的脸上,猖狂,狡猾,像是藏着一只困兽,呼之欲出。
…………
天色逐渐暗下只剩最后一抹余晖。
聂南深单手插袋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辆在别墅外缓缓停下的蓝色保时捷。
一旁的林秘书一五一十的汇报,“除了公司和那边的接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这次派去的人还查到,靳胜林似乎在江城还有别的情人。”
“情人?”
聂南深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毕竟正如言晏所说,以靳胜林如今的身份地位,要真是对良黎死心塌地,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和良黎撕破脸皮去争夺一个二十多年没有半点交集的私生女。
从这点就能看得出来,樊榆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比良黎就要重了不少。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所谓的‘情人’,会在江城。
林秘书也看出了他的疑虑,扫了眼远处从车上下来的女人,“大概率不止一个,之前在临城就有过传闻,靳胜林私生活不算检点,不过一直藏得很严实,至今还没找到人。”
聂南深把手里的资料文件递给他,面无表情的道,“找找,挖点有用的出来。”
“有消息我会立马告诉您。”
他收好资料,却迟迟没有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