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自然也给足面子，“一定。”
说着，魏立群便叫来了球场的工作人员，几人往球场中心的位置地方走去，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言晏几乎插不上什么话，只有偶尔才搭上那么一两句。
忽然，某个方向传来小女孩儿清脆稚嫩的声音。
“妈妈！”
言晏脚步一顿，心尖微动，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名穿着鹅黄色的简约运动服的小女孩手里还拿着比她都还要高一点的高尔夫球杆雀跃的奔向那个被她叫做妈妈的女人。
“妈妈，妈妈，你看我厉不厉害！刚才教练哥哥都夸我了！”
“小心点，”女人失笑，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同样的运动装显得贵气又和蔼，蹲下去揽住小女孩儿的时候满眼都是作为母亲的宠溺，“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跑得太快吗，摔跤了膝盖会疼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你好啰嗦呀！”
小女孩摇晃着小脑袋上的两根马尾辫，粉色的小嘴微微嘟起，看上去俏皮又可爱，带着那个年龄独有的生动和活泼。
天边旭日，落在小女孩儿娇俏的笑脸上，连空气都充满了生命力的味道。
女人看得出神，却始终未曾察觉身侧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晦暗不明，和某种无法深究的黯然。
“忘了介绍，那位是我太太。”注意到女人的视线，魏立群这才笑道，“聂先生说会带太太一起过来，可是特地叮嘱我一定要把家属也带上。”
“这样啊……”言晏淡笑着收回视线，聂南深看着女人明显低落的情绪，抿了抿唇还是接上了男人的话，笑意温润，“听说令夫人年轻的时候是名出色的外交官，我太太曾经也就读过相关专业，正好她可以学习学习。”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魏立群转头就朝身边的助理低声吩咐，“去把夫人和小姐带过来。”
“是。”
助理转身去了，没一会儿中年女人便牵着小女孩儿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聂太太吧？真漂亮。”魏夫人的性格比想象中的要温和，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种被岁月沉淀后的文静柔婉。
言晏莞尔，“年轻的时候谁都漂亮，像贵夫人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岁月不败美人。”
魏夫人一愣，旋即也笑了，“聂太太不仅人漂亮，嘴也甜，”低头对身旁的小女孩儿轻声道，“然然，叫阿姨。”
小女孩儿眨巴着水嫩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要叫阿姨吗？可是妈妈你不是说见到漂亮的女孩子都要叫姐姐吗？”
闻言，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魏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指的漂亮的女孩子，当然不包括像他们这种在江城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有时候称呼乱了，倒像显得他们占了别人便宜。
但然然话已说出，她也只好道，“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怎么会，”言晏蹲下身来，保持着和小女孩儿平视的姿势，眸底是难得的柔和，“然然喜欢就好。”
见漂亮姐姐没有生气，然然眼睛一下亮了，“那漂亮姐姐可以教我打球吗？刚才的教练哥哥好凶，然然不想让他教。”
说着还不忘委屈的嘟起了小嘴，言晏失笑，轻轻的摸了摸然然的小脑袋，“当然。”
说完，她扭头看向一旁正盯着她看的男人，眼神里透着询问的意思。
聂南深温和的点点头，“去吧。”
得到允许，然然连连拍手，一手拉着魏夫人一手拉着言晏蹦蹦跳跳的往打球区去了。
“聂太太看上去似乎很喜欢小孩子，”魏立群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球杆递给身旁的男人，“趁着年轻，聂先生怎么没打算要一个？”
聂南深动作一僵，耳边响起女人低冷讽刺的声音，“聂南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可是……他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和她牵在一旁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如果当年他们那个孩子还活着……
垂了垂眸，掩过那抹难以察觉的悲恸，见他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