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层。”
沈月点点头，一回头，跟老人中间又隔开一大段距离。
老人：“你个不孝徒，你倒是等等我啊！你不知道你师父古武修为深厚，在这个台阶上不好走吗？”
沈月回头就想回来扶住老人。
老人看出她的想法，大声呵止她：“站住，别动！”
沈月不明所以：“怎么了？”
老人：“古武界，是没有回头路的，尤其是古武遗迹里面，一步不对，就会跟刚刚那座石像一样。”
沈月背后都有冷汗了。
还好她刚刚没回头，但凡师父晚说一秒钟，她可能就变成石头了。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们就到了第一个大平台。
老人休息了一下就开始继续赶路。
刚踏上第二层的台阶，明显比第一层更重的压力就朝他席卷过来。
他现在就像一条从水里捞上来又回到水里的鱼，已经尝到了干渴的感觉。
现在又要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早知道沈皎白这么能惹事，我就不收她了！害得我一把老骨头还要为了她的事以身犯险，夭寿啊！”
沈月：“……”
之前在外面，大师兄说的，一言不合就拉黑姐姐的师父，就是眼前这个吧？
难怪师兄不止一次提起师父的不靠谱。
虽然嘴上这样说，他还是来了。
于诏迟已经告诉沈月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更是给她科普过古武遗迹的危险程度。
介入这场纷争，就代表要和整个古武界的人对抗。
如果师父能为姐姐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不靠谱一点，就算嘴上说的倔强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啦。
沈月看着老人一脸“我都懂”的笑，老人见她没有追上来，很是不满地回头催促：“干什么呢？你这体能也不行啊，我可是抗压再走，一把老胳膊老腿了，你这年轻人，不会还比不过我一个老年人吧？”
沈月应了一声，很快就追上了老人的步伐。
“来了来了，我这不是让着你，让你先走几步，你看，追上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老人撇撇嘴，心里怎么都压不住那股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但是想想这种轻松是来自跟古武完全不沾边，瞬间心情就平复了。
后面的台阶，老人一句话都没说。
不管沈月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吭。
不是没话说了，而是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力。
他在用全身的力气去对抗身上的压力，说话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项负担了。
然而沈月还不知道，因为太过轻松，一路就显得有点无聊，在老人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