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一听是给妈咪报仇,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眼里满是怒意。
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听不见大人们的声音了,应该是爹地不让他们听的原因。
现在要给妈咪报仇,他当然义不容辞,听到封九墨在耳边低语,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小时候欺负了妈咪的人都滚出来!”
话音刚落。
刘媛香和沈老夫人身下的椅子不知道为什么破裂开来,仿佛卷起了一阵风,将两人给刮倒在地。
几乎就如大宝所说的一样,滚落在沈皎白跟前。
沈皎白眯了眯眼睛。
还是合伙作案?
眼中骤现冷意,“啧,脏了地板。”
两人已然抬不起头来,感受到齐刷刷的视线朝着他们射来。
沈月眼眶一红。
母亲和奶奶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们是禽兽吗?
垂着泪上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奶奶,妈,你们是疯了吗!”
刘媛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她只不过是个丧门星罢了,她活该……”
话音未落,喉间突然一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刺痛得不得了。
她痛苦地翻到在地,等到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听大宝的声音虽然带着幼童软绵绵的声调,但是说出来竟也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意味:“你们对我妈咪的,千倍奉还。”
已经没有人敢小瞧大宝说的话了。
两人在地上狼狈地颤抖着,身上冒着冷汗。
总不能像小时候他们对沈皎白那样,也往她们的脊骨里面扎针吧。
“成泽。”
冰冷如炬的视线扫过他们,两人的腿又是一软,背后像是爬上来一条毒蛇,连动都不敢动。
成泽漠然上前,冷冷地盯着面前两人。
最后目光落在沈老夫人身上:“手。”
对待一个虐童的人,根本不需要心慈手软。
这种人是禽兽,是恶鬼。
但是很显然九爷要饶他们一名。
沈老夫人一惊,已然被吓得头脑发昏,一个劲摇着头,感觉手脚都冰冷了。
“或者命。”
成泽恍若一个夺命的恶煞,冷漠地开口道,半点不动容。
沈老夫人抖得像筛子似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看向成泽:“求求你,不要……”
只觉一道锋芒闪过,成泽仍然站定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
沈老夫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只手都没有骨头似的,软了下去。
她惊恐地叫着,瘫倒在地,却不能再挪动半分。
成泽冷漠地瞥了一眼沈老夫人。
若不是她怎么说也是沈家的长辈,她这条命,早就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哪止一只胳膊这么简单。
九爷的手段,远比现在狠辣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媛香看见这一幕,手脚并用地朝着后头挪去,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她摆着手,惊恐地想要开口求饶。
她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她只不过是没有阻止而已,而且沈皎白就是罪有应得,这有什么错吗,这有什么不对吗!
成泽眸光冷冷地在她身上扫过,转头往回走。
刘媛香只觉喉咙更痛几分,吐出来一口血。
沈月抿了抿嘴。
看到自己的奶奶和母亲被这样对待,她居然只觉得他们活该。
她眼里透出一丝绝望。
最悲哀,莫过于自己的亲人是这样一个披着羊皮的禽兽。
随着成泽回到封九墨身后站定,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封九墨仍旧是那副矜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