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便冷冷转向一旁的胖子和马华:“你们俩!来做!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
胖子和马华面面相觑,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翻出仓库里不知放了多少年的麸皮、野菜干,掺和点粗粮,胡乱煮了一大锅糊糊,蒸了一笼拉嗓子的窝头。
中午食堂开饭,工人们一看那猪食似的玩意儿,顿时怨声载道。可没人敢公开抱怨,只能捏着鼻子领饭。
李主任和于海棠两人虎视眈眈的站在前头看着,大伙儿也是敢怒不敢言。
周围一片寂静,继而响起压抑的窃窃私语和更深的埋怨。这忆苦饭,真是苦到了心里,也寒到了心里。食堂里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沉闷和怨气。
秦淮茹作为食堂帮厨,中午吃的是一碗黑乎乎的糊糊和一个硬邦邦的窝头。
她忙活了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咬了一口窝头,粗糙的麸皮和古怪的霉味直冲喉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实在没忍住,“哇”的一声当场就吐了出来,脸色煞白。
“秦淮茹,你敢把忆苦饭吐掉,你这是反动!赤裸裸的反动!”于海棠总算找到了借口,立马开始借题发挥。
秦淮茹吓得脸色更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眼里满是惊恐与无助,“于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吃不下啊。”
于海棠双手叉腰,不依不饶,“吃不下?这就是你对忆苦思甜的态度,必须得批斗你,让你好好反省!”
顺着于海棠又盛了一大勺的黑糊糊,逼着秦淮茹喝了下去。
秦淮茹也不敢反抗,就这么忍着恶心,全都喝了下去。
午饭过后,食堂后厨不少人全都脸色有些苍白,胖子更是跑去小树林吐了。
傻柱看着一群面色苍白的帮厨,无奈的摇了摇头。
轧钢厂的几个厕所,一下午都挤满了人。轧钢厂别说搞生产了,连个能干活的都找不出来了。
于海棠自己也没能讨得了好,一下午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