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刚要开口,就见姜惊鹊牛耳尖刀瞬间割破了他的脖子,鲜血从脖子上流了下来,吓得顿时双腿抖如筛糠。
“小鹊,敏行,万万使不得,他若出事,咱们全村都要死个干净啊。”
张怀礼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接着他噗通向着姜百年跪了下来:“姨丈,我求你,快让小鹊放手。”
情形急转直下。
祠堂内,变的落针可闻,众人满脸骇然的瞧向张怀礼,完全搞不懂,如何就惹了灭族大祸。
“我要听实话,否则就都死,怀礼大伯,不要怀疑我敢不敢!”姜惊鹊死死盯住张怀礼。
张怀礼想起他在牢中,指着自己脑袋,那不要命的架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说,我说,你莫动。”
姜惊鹊冷冷看向姜氏其他三房:“你们都好好听着,一帮蠢货。”
众人面色一黑,但见他身前被鲜血染红的黑苗,不敢回嘴,盯着张怀礼。
张怀礼无奈只好交待:“大前日,他,他叫张有庆,是陈蒙烂张家之人,找到我说——要租你们姜家公田,五两银子一亩,早一日再多给我一两。”
“五两!你刚才说四两!”姜家的人顿时炸了。
“张怀礼,你个狗日的,贪心烂屁眼……”
“啊!”
又是一声惨叫,只见姜惊鹊一刀扎在黑苗人的大腿上,鲜血顿时呲了出来。
祠堂内顿时再次安静下来。
“小阿哥……为何扎我?”黑苗张有庆疼的直哆嗦。
“提醒他们静静。”
黑苗身子一僵,感觉身后的少年,就是魔鬼。
张怀礼见姜惊鹊又看他,打了个哆嗦:“我想多赚一些,所以谋划把姨丈,把姨丈……”
“把我阿爷关在牢里,你用那玉佩贿赂县尊出牢,接任里长,霸占我姜氏公田,每年每亩你净收五两银子是吧,之所以如此急切,连三个月的童试都等不得,就计划斗殴砸社学,哄我阿爷入狱,都是为了银子!”
姜惊鹊把张怀礼的谋算,完全揭开来。
张怀礼在牢里频频拿玉佩,开始他还以为是张怀礼骤然得宝,爱不释手,现在终于明白,他是准备行贿出狱,偏偏自己穿越过来,又赶巧快刀斩乱麻,打乱了他的计划。
否则跟秦信划价的就是他!
现在想来,真是险之又险。
祠堂内,再也不复刚才的安静。
原来还不是四两的事,而是张怀礼一两都不想给。
这回众人听完,更不客气。
污言秽语朝着张怀礼再次骂了过去,从祖宗十八代骂到子孙十八代,就连张家人看向张怀礼都带着鄙夷。
而从牢中出来的人,却像被砸晕了一般,本来以为是打架自污投案为了解除契约,哪想到还有这么多算计,他们看向张怀礼这个老狐狸,感到毛骨悚然。
“啊,你们闭嘴,否则我杀了你们!”
黑苗人突然再次惨叫一声,朝众人大吼威胁。
“我还没扎你,乱叫什么?”姜惊鹊疑惑。
黑苗谄媚道:“我……我替小爷,先喊了。”
“上道,”姜惊鹊夸赞一句,扭头看张道言:“你阿爷跟你说这些了么?这个谋划黑不黑?狠不狠?你问问他我的猜测对不对?”
张怀礼被姜惊鹊在他孙子面前扒底裤,羞得老脸通红:“是,我……我。”
“阿爷,你怎能如此啊?咱们两家世代姻亲,虽说两姓,好的却像一家,怎能为了些银子,就……就……”
张道言的眼泪开始打转。
面对孙子的质问,张怀礼渐渐变得有些扭曲,胡子抖个不停,忽然站起身来,目光充血看向张道言,看向张家族人。
撕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我张家人多,我张怀礼自认同辈中人,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