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方向的明显痕迹?……生怕我们跟不丢?”
俘虏愣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昨夜行动的诸多疑点,此刻被苏白点破,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发冷。
“那是,那是为了迷惑……”
“迷惑谁?”
苏白逼问。
“迷惑我们,还是……迷惑你,以及那些和你一样,可能被俘的弃子?”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苏白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怜悯。
“被铁链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剧毒噬体,痛苦不堪。”
“而你效忠的对象,此刻或许正在温暖的帐篷里,享用着美酒,计划着如何将大同,将更多的地方,变成人间地狱。”
“你的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甚至……是一种解脱。”
“不,不是这样的……”
俘虏的声音颤抖,信念正在崩塌。
“告诉我,”
苏白俯下身,目光直视对方充满挣扎的双眼,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你们在大同,除了投毒,还在谋划什么?解药在哪里?那个能命令绰罗斯部退兵的执刀者,究竟是谁?朝中,还有谁是你们的人?”
“说出你知道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甚至可以……。”
“让你在死前,不再承受那蚀骨之痛。”
苏白的手,不知何时拿出了那个黑色的小皮袋,在他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那异香的诱惑,对于毒瘾深入骨髓的人而言,胜过世间一切酷刑。
俘虏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无比粗重,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皮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理智、信仰、恐惧,在生理性的渴求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周虎和周围的锦衣卫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地牢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俘虏粗重的喘息。
良久,就在苏白以为他要继续顽抗之时,俘虏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嘶声道。
“我说……我都说!把……把那个给我!”
苏白没有立刻给他,而是冷冷道。
“先说,若有半句虚言,你知道后果。”
俘虏贪婪地吸着空气中残存的异香,语无伦次地开始交代。
“大同只是开始,丰收祭要足够的祭品,瘟疫是净化世界的圣火……。”
“解药,没有真正的解药,只有能暂时抑制发作的圣水,在营地东南角……智者阿兹曼的帐篷里有标记。”
“退兵绰罗斯,阿鲁台他不敢不听,暗日之瞳……注视着他。”
说到这里,他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恐惧。
“朝中,朝中……”
“朝中如何?”
苏白追问,心中凛然,他知道,最关键的部分要来了。
俘虏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打颤。
“是,是……”
他张了张嘴,那个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突然,他身体猛地一僵,双眼暴突,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诡异的青黑之气!
“呃……”
他喉咙里发出半声古怪的抽气声,随即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
周虎大惊,上前探查鼻息脉搏。
“死了!”
苏白脸色阴沉,快步上前,捏开俘虏的嘴。
只见其舌根深处,一点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蜡封已经破裂,残留着些许黑色液体的痕迹。
“齿藏毒囊……不是寻常死士的手段。”
苏白松开手,看着迅速变得僵硬的尸体,眼神冰冷。
“他最后想说的那个名字,让对方不惜动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