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惨叫刚落，就传来砰！砰！两声火铳响，紧接着是周虎的吆喝声。
“大人！打中两匹战马！他们的马队乱了！”
朱标猛地攥紧短刀，眼神里满是急切。
“苏兄，咱们快去围墙那边！周统领他们怕是快顶不住了！”
苏白却没动，走到帐角拿起一盏马灯，慢悠悠点亮。
“不用急。脱欢的人是夜里来的，看不清路。”
“咱们的炭渣虽然没盖土，但黑夜里更难察觉——他们的马还得摔。”
话刚说完，帐外又传来一阵马蹄打滑的声音，夹杂着乃蛮人的咒骂。
“这什么破路！马怎么站不稳！”
苏白提着马灯，掀开帐帘往外走。
“走，去看看。”
两人刚到围墙边，就看见十几个瓦剌人骑着马在原地打转。
有的马腿被火铳打中，跪在地上嘶鸣，还有两个瓦剌人摔在地上，正被兵士用麻绳捆着。
周虎趴在射击孔旁，手里举着火铳，见苏白来，连忙喊。
“大人！脱欢在后面指挥，还没冲过来！他好像在等什么！”
苏白顺着周虎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土坡上有个黑影，正挥着弯刀喊着什么。
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隐约能听到放火两个字。
他心里一沉。
“不好，他要烧围墙！周统领，让火铳手盯着煤油罐，只要有人拿罐靠近，就打他的手！”
周虎刚应下，就见十几个瓦剌人扛着煤油罐，骑着马往围墙冲来。
马蹄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火铳手立刻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最前面那人手里的煤油罐掉在地上，油洒了一地，差点烧到自己的马。
“冲啊！”
土坡上的脱欢怒吼着，亲自骑着马冲过来，身后的瓦剌人也跟着往前冲。
马队黑压压一片，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朱标握紧了短刀，声音有些发颤。
“苏兄，他们人太多了，火铳手只有十个，要是他们一起冲，咱们……”
“别怕。”
苏白打断他，目光望向东边的树林。
那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着胡语，“哈勒部落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五十多个穿着皮甲的汉子骑着马从树林里冲出来。
为首的是哈勒首领，手里举着弯刀，对着瓦剌人的侧翼砍过去。
“脱欢！你抢我牛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瓦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马队瞬间乱了，有的往回跑，有的跟哈勒的人打起来。
脱欢回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叛徒！你们敢帮汉人！”
哈勒首领冷笑一声，一刀砍倒一个瓦剌人。
“我们不是帮汉人，是帮自己！你要是敢再抢，我们就跟你拼了！”
苏白趁机喊。
“周统领！火铳手瞄准脱欢的马！别让他跑了！”
周虎立刻调整火铳方向。
砰！的一声，铅弹擦着脱欢的马腿飞过，马疼得嘶鸣起来，差点把脱欢甩下去。
脱欢吓得魂都没了，再也不敢停留，拨转马头就跑。
“撤！快撤！”
瓦剌人见首领跑了，也跟着往后退，有的还被哈勒的人抓住，捆了个结实。
周虎想追，被苏白拦住。
“别追了。他们还有人在，追出去容易中埋伏。”
哈勒首领骑着马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苏大人，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你，我们还报不了仇！”
苏白点头，语气平稳。
“不用谢。咱们之前说好了，一起打跑脱欢，草场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