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
“人家城里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也能。
咱把地里的庄稼种得更好,把娃教得更懂事,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这就是咱的本事。”
林小满举起在京城买的电子表,“这表走得准,是因为里面的齿轮转得匀。
咱过日子也一样,得有股子奔头,一步一步往前挪,总能挪到亮堂处。”
掌声像潮水般涌起来,拍得人心里烫。
散场时,好几个媳妇围着林小满问东问西。
“小满妹子,你说咱村能办个绣花合作社不?”
“我家那口子总说女人家读再多书也没用,你帮我说说他呗?”
林小满掏出笔记本,认真记下每个人的想法,末了说:“改明儿我组织个妇女学习班,咱不光学手艺,还学认字、学算账,谁也别想再把咱当糊涂人。”
回到村里,林小满被热闹包围了。
东家请她去看看新买的缝纫机咋用,西家拉她去参谋参谋孩子上学的事,连隔壁王大爷都来问:“小满,听说城里的老人能上大学?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学认字不?”
她索性在村部腾出一间房,挂起“便民服务站”
的木牌子。
每天吃过早饭,就有人揣着问题来找她。
她把在京城学到的知识,掰碎了、揉烂了,变成乡亲们听得懂的话:教妇女们记账时,就说“这跟咱算秋收的粮食账一个理儿,进的减出的,剩得多了就是赚了”
;跟老农们讲科学种田时,就拿“人家城里人种菜,跟咱养娃一个样,不光要喂饱,还得讲究营养搭配”
。
这天傍晚,林小满正要锁服务站的门,忽见秀莲嫂子红着眼圈跑过来。
“小满妹子,你得帮帮我。”
秀莲攥着她的手,指节白,“我家那口子,说我参加学习班是不务正业,把我绣了一半的枕套都给烧了。”
林小满拉着她坐在石阶上,看着天边的晚霞一点点沉下去。
“我爷以前也说,女人家认字有啥用,还能当饭吃?”
她轻声说,“可我硬是跟他磨,白天上工,晚上就着煤油灯跟村小学的老师学。
后来我能帮队里记工分,能给远方的亲戚写信,我爷再也不说啥了。”
秀莲的哭声渐渐小了:“可他说,女人就该在家生娃做饭。”
“生娃做饭是咱的本分,可咱也得有自己的念想。”
林小满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你看,这是我在京城记的,人家有个老太太,六十岁了还学画画,画的牡丹比真的还艳。
咱不图成名成家,就图个心里亮堂。”
正说着,秀莲的男人低着头走过来,手里攥着个布包。
“我……我不该烧你的东西。”
他把布包往秀莲怀里一塞,“这是我托人从县城买的新丝线,你要是还想绣,就绣吧。”
秀莲愣住了,打开布包,里面的丝线在暮色里闪着七彩的光。
原来,他躲在服务站后面听了半天。
林小满笑着推了秀莲一把:“还愣着干啥?回家绣起来,等绣好了,我帮你拿到县城的供销社试试,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日子像村头的河水,哗啦啦往前淌。
林小满的便民服务站越来越热闹,不光有妇女来学东西,男人们也常来凑趣。
有人问她:“小满,你这天天忙东忙西,图啥呢?”
她指着墙上贴满的纸条——谁家的孩子该打预防针了,谁家的母猪快下崽了,谁家想种新品种的玉米——“就图这些事,咱都能顺顺当当办成。”
秋收时节,村里的打谷场上堆起了小山似的麦垛。
村长扛着一袋新磨的面粉走进服务站:“小满,这是给你的。
咱村今年的亩产,比去年多了两百斤,多亏你教的那套科学施肥法。”
林小满接过面粉,指尖触到袋子粗糙的纹理,心里暖烘烘的。
夜里,她趴在灯下写报告,要把村里的变化汇报给京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