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海岛上的风就已经开始呼啸起来。这股海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岛上的一切。林小满身披一件破旧的蓑衣,脚步匆匆地朝着那座青砖瓦房走去。
她身上的蓑衣是用棕榈叶编织而成的,随着海风的吹拂,棕榈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海岛的故事。林小满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竹篮,里面装着刚刚烙好的玉米饼。这些玉米饼被一层厚厚的棉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尽管如此,热气还是从棉布的缝隙中渗了出来,让人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玉米香。
抬头望去,天边的乌云像浸了水的棉絮一样,沉甸甸地压在那里,给整个海岛带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这些乌云似乎随时都可能倾泻而下,给这座小岛带来一场倾盆大雨。
离着院子还有几十步远,就看见袁同志和小李正往实验棚上加固塑料布。风把塑料布吹得鼓鼓的,像只挣扎的白鸟,两人拽着布角往竹竿上绑,绳子勒得手掌发红。“袁同志,我来搭把手!”林小满加快脚步,把竹篮往廊下石桌上一放,就去帮忙拽住布角。
“林同志来得正好。”袁同志的额角渗着汗,混着风吹来的潮气,在脸颊上划出两道水痕,“这风不对劲,怕是有暴雨,得把棚子扎牢实了,别让苗被淹了。”他往竹竿根部垫了块石头,“再压重点,不然风一掀就完了。”
鲍先生拄着拐杖站在廊下,看着天边的乌云眉头紧锁。张同志正把记录数据的本子往铁皮箱里塞,王同志则忙着把试剂瓶往屋里搬,玻璃瓶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老张,把那几份‘海选3号’的样本放最上面,”鲍先生的声音透过风声传过来,“这批次最金贵,淋了雨就白费功夫了。”
“知道了鲍先生!”张同志把最后一本数据本塞进箱子,锁扣“咔嗒”一声扣紧,“我这就搬到里屋柜子里,垫上防潮的稻草。”他抱着铁皮箱往屋里走,脚步匆匆,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
阿泽和宛宛跟在林小满身后,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往棚子边搬小石头。阿泽的小蓑衣太大,拖在地上沾了不少泥,他却顾不上拍,把石头一块块往塑料布边缘压:“这样风就吹不动了!”宛宛举着螃蟹瓶,把瓶子放在实验棚角落,小奶音透着认真:“小螃蟹帮着看棚子!”
风越刮越急,院子里的竹竿被吹得呜呜响。王同志突然喊:“不好!东边的篱笆被吹歪了!”大家转头一看,果然,新扎的竹篱笆歪了大半,有几根竹竿已经断了,要是再被风刮,说不定会砸到秧苗。
“我去修!”小李扛起捆新竹条就往东边跑,风把他的衣角吹得像面小旗。林小满也跟着拿起绳子:“我去帮忙递绳!”鲍先生在廊下喊:“小心点!别被竹竿砸到!”
两人跑到篱笆边,小李踩着石头往歪倒的竹竿上绑新竹条,林小满在下面拽着绳头使劲拉。风里夹着细小的雨珠,打在脸上冰凉,小李的手被竹条划破了,渗出血珠,他往嘴里吮了吮,继续绑:“得绑三道,保险!”
刚把篱笆修好,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塑料棚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拍。袁同志在院子里喊:“排水沟!赶紧去看看排水沟通不通!”村长带着几个壮劳力正好赶来,手里都拿着铁锨:“早准备好了!这就去清沟!”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变得格外响亮。林小满和王晓月在厨房烧水,灶膛里的火苗“呼呼”跳着,水壶很快就冒出了白汽。“这雨下得邪乎,”王晓月往灶里添着柴,“去年下这么大的雨,海边的菜地全淹了。”林小满望着窗外的雨幕:“希望排水沟能顶住。”
王同志蹲在棚角,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京选1号”的叶片。棚顶的缝隙里,雨水正一滴一滴地渗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衬衫上,很快就形成了一片水渍。然而,王同志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叶片上。
“这批次的叶片有点卷啊,”王同志喃喃自语道,“怕是有点涝了,得赶紧加层沙土透气才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种情况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