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海岛,暑气渐浓,阳光把沙滩晒得滚烫,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田畴,墨江紫米的稻穗已开始灌浆,沉甸甸地弯着腰,辣椒藤顺着玉米秆攀爬,缀着一串串青中带红的果实,像挂了满架的小灯笼。
这天上午,码头传来一阵喧闹,两台银灰色的粉碎机装在拖拉机上,由县农机站的同志护送着运上了岛。村长带着村民们早早候在码头,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惊得海鸟扑棱棱飞起。
“这玩意儿可是宝贝!”王大哥伸手摸了摸粉碎机的铁皮外壳,眼里闪着光,“有了它,磨米粉再也不用累死累活推石磨了!”李婶抱着孙子挤在人群里,踮着脚往里看:“听说还能磨鸡饲料?那可省老事了,以前剁菜叶子能把手磨起泡。”
林小满指挥着村民们把粉碎机抬到晒谷场旁的空屋里——这是村里临时腾出来的“加工厂”,墙角堆着新做的竹筐、陶瓮,墙上贴着张奶奶孙子画的“海岛丰源”商标,红底黑字,旁边画着海浪和稻穗,透着股鲜活气。
“王同志,这机器咋用?可得好好教教我们。”林小满给农机站的同志递过一碗凉茶水。同志擦了擦汗,打开机器盖子:“这台是磨粉的,把紫米泡透了倒进去,出来就是米粉;那台是粉碎饲料的,玉米秆、菜叶子都能打碎。操作不难,就是得注意安全,机器转的时候不能伸手……”
阿泽和几个半大孩子趴在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机器,宛宛拽着林小满的衣角:“妈,我能试试不?我保证不碰危险的地方。”
“等学会了再试,”林小满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先让你王大伯他们学,学会了教你。”接下来的几天,晒谷场旁的小屋里天天挤满人。王大哥带头学操作,手里捏着说明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李婶和几个妇女负责清洗紫米,泡在大陶缸里,水面浮着层淡淡的紫色;年轻人们则忙着搭建晾晒架,用竹竿和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林小满把从系统空间抄来的“卫生守则”写在黑板上:“磨粉前机器要擦干净,陶缸每天消毒,晾晒米粉的竹席得用开水烫……咱做的是吃的东西,半点马虎不得。”
夜里,她照例进系统空间。精灵正围着一个玻璃罐子打转,罐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这是啥?”林小满凑过去看。“山泉水提炼的蒸馏水,”精灵说,“你不是说担心米粉受潮吗?用这个喷在晾晒好的米粉上,再晾干,能延长保质期。这法子不用化学东西,符合你们的规矩。”
林小满眼睛一亮:“这可太有用了!明天让互助组的人试试,用咱后山的泉水自己做蒸馏水。”精灵又指着一摞油纸:“这是防油纸,包米粉用,比塑料布透气,还干净。你让村里的妇女们裁成大小合适的,缝上绳子,方便携带。”林小满把油纸叠好放进篮子,心里盘算着:“等米粉批量生产了,就用这油纸包,外面再套竹筐,既环保又有咱海岛的特色。”
空间里的月光草已经结了籽,风吹过,草籽簌簌落下。林小满望着这片静谧的天地,仿佛看到了海岛上那间灯火通明的小加工厂,看到了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好日子,从来都不是等来的,是靠着一双手,一点点做出来的。
五月底,第一批用粉碎机加工的紫米米粉正式出炉。晾晒架上挂满了银丝般的米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空气中飘着紫米特有的清香。林小满带着互助组的几个人,装了满满两竹筐,坐船去了县城。供销社主任听说机器到了,特意在门口等着,一见到米粉就捻起几根放进嘴里:“嗯,比上次的更匀细,口感也更劲道!”
他当场点了两百斤,又指着墙上的公告栏:“地区供销社下个月要开农产品展销会,我给你们报了名,到时候把米粉、米糕、辣椒酱都带去,让全地区都尝尝咱海岛的味道!”
消息传回海岛,全村都沸腾了。王大哥的媳妇连夜给米粉缝防油纸包,手指被针扎了好几个洞也不吭声;张奶奶的孙子趴在桌上画展销会的海报,把辣椒画成了咧嘴笑的娃娃;连阿泽和宛宛都跟着帮忙,把包好的米粉装进竹筐,码得整整齐齐。出发去展销会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