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猛地凝固在左侧一根巨大的盐柱底部——那里的盐壳颜色与周围有极其细微的差别,仿佛近期被移动过!她立刻低喝:“小心!有埋伏!”
几乎在她出声的同时——
“咔嚓!轰隆——!”
一声巨大的、令人牙酸的机括轰鸣声猛地从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只见一扇伪装得极其巧妙的、由厚重盐岩和铁板构成的闸门,如同巨兽的利齿,骤然从窑顶落下,重重砸在地面,溅起漫天盐尘,瞬间将他们来时的通道彻底封死!
“嗖嗖嗖嗖——!”
下一刻,两侧那些看似天然的盐壁和盐柱上,骤然打开了数十个隐蔽的孔洞!无数淬毒的弩箭、飞镖、甚至带着倒钩的铁网,如同暴雨般从中激射而出,铺天盖地地罩向众人!
“举盾!防御!”巴图怒吼一声,狼首弯刀瞬间出鞘,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精准地劈飞数支射向沈清歌的毒箭!他身后的苍狼卫反应极快,瞬间举起随身携带的包铁皮盾,组成紧密的盾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如同爆豆般响起!
惨叫声同时响起!两名躲闪不及的苍狼卫瞬间被毒弩射中,脸色迅速发黑,倒地抽搐!
“哈哈哈!巴图!你终于来了!”乌兰的狂笑声骤然响起,充满了大仇得报的癫狂与怨毒!他早已趁机滚到一个盐柱之后,脸上哪还有半分惶恐,只剩下扭曲的疯狂,“这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可还满意?!给我杀!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他的吼声,更多的黑衣人从盐壁暗门和盐柱后蜂拥而出!他们身穿利于在盐窑环境隐匿的灰白色衣物,手持各种奇门兵刃,眼神凶狠,训练有素,瞬间与苍狼卫厮杀在一起!窑洞内顿时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巴图王子勃然大怒,银甲闪耀,狼首弯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一蓬血雨,勇不可挡!他死死护在沈清歌身前,将大部分攻击都挡了下来。
沈清歌临危不乱,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药囊,将数枚药丸塞给身边的苍狼卫:“含在舌下,可抵瘴毒!”同时,她手腕一翻,一枚小巧的机括对准一名扑来的黑衣人——“咻!”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没入其咽喉,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乌兰!你这叛徒!”巴图一边格挡攻击,一边怒视着躲在远处的乌兰,“你以为凭这些杂鱼就能留下我?!”
“杂鱼?哈哈哈!”乌兰癫狂大笑,指着四周,“你看看清楚!这盐窑早已被改造!到处都是机关!这里的瘴气也会越来越浓!你们无处可逃!巴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窑壁一些隐蔽的孔洞中开始丝丝缕缕地冒出更加浓郁的、带着甜腻气息的灰白色雾气——蚀骨瘴正在被主动释放加剧!
局势瞬间危急到了极点!他们被困死在这机关重重的盐窑深处,敌人埋伏众多,瘴气加剧,每拖延一刻,危险便增加一分!
“跟紧我!”巴图一把拉住沈清歌的手腕,狼首弯刀指向主窑室方向,“不能被困在这里!往前冲!拿下乌兰,或许能找到控制机关!”
他猛地吹响一声尖锐的号角,剩余的苍狼卫闻声立刻变阵,以巴图为箭头,组成一个锋矢阵型,向着乌兰所在的方向悍然发起了冲锋!
刀光与血光交织,怒吼与惨叫混杂!
沈清歌被巴图护在身后,她一边紧随冲锋,一边大脑飞速运转。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四周的机关发射孔、瘴气释放点,又看向癫狂的乌兰和汹涌的敌人。
突然,她对着巴图急声道:“王子!左前方第三根盐柱!底座有异!那里可能是机关枢纽或薄弱点!”
巴图闻言,毫不迟疑,狼首弯刀猛地劈退两名敌人,左臂猛地一甩,一枚沉重的、带有倒刺的飞爪呼啸着射出,“哐”的一声精准地扣在了沈清歌所指的那根盐柱底座上!
“给我破!”巴图怒吼一声,全身肌肉贲张,猛地发力一拉!
“轰隆——咔嚓!”
那盐柱底座竟然被他硬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