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小姐,我跟您一起去!万一……万一遇到危险,我还能帮您挡一下!”
“不行。”沈清歌按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你得留在府里,盯着王氏的动静。若我三个时辰没回来,你就去靖王府,找萧澈殿下,把这个交给她。”她从颈间解下一个小巧的梨花扣,羊脂玉的质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扣身刻着极细的纹路——正是开启西港密道的钥匙,“告诉殿下,密道暗门在福记货栈后院的老槐树下,按梨花扣的纹路转三圈,就能打开。”
春桃还想再说,院外忽然传来翠儿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殷勤:“大小姐,您要出门啊?夫人说今日雪后初晴,让奴婢陪您去望雪亭,也好有个照应。”
沈清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对着春桃使了个眼色,转身迎了出去。翠儿站在院门口,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放着两碟点心,眼神却像钩子似的,扫过她的腰间和发间:“大小姐这披风可真素净,望雪亭风大,奴婢给您带了暖手炉,路上能暖暖手。”
沈清歌接过暖手炉,指尖触到炉身的温度,却觉得刺骨的冷——这暖手炉的夹层里,定藏着迷烟。她故意露出怯懦的笑,拢了拢披风:“有劳翠儿姑娘了,只是望雪亭偏僻,你一个姑娘家,怕是会害怕。”
“大小姐说笑了,”翠儿笑得假极了,“奴婢跟着夫人走南闯北,什么地方没去过?快走吧,别让贵人等急了。”
两人沿着回廊往府外走,翠儿一路上东拉西扯,一会儿问“贵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一会儿又说“望雪亭的梨花该开了”,试图套话。沈清歌只含糊应答,目光却警惕地扫过两侧的阴影——她知道,黑鸦的人,定在暗处盯着。 出了沈府后门,便是一条狭窄的雪巷。巷口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积着残雪,风一吹,雪粒簌簌落下,打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翠儿走到巷口,忽然停下脚步,捂着肚子道:“大小姐,奴婢突然肚子疼,得去旁边的茅厕,您先往前走,奴婢马上就来。”
沈清歌心里冷笑——来了。她点点头,故作担忧:“你快去吧,别着凉了。”
翠儿转身跑进巷旁的破屋,刚进去,就从门缝里对暗处比了个手势。沈清歌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咯吱咯吱”响得刺耳。 她猛地回头,只见三个黑衣人身形高大,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里握着钢刀,刀身映着雪光,闪着致命的寒意。
沈清歌攥紧了袖中的梨花银簪,指尖触到暗格里的密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是谁?敢拦沈府的人?”
另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钢刀在手里转了个圈,“今日定要取你的命!!” 话音刚落,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挥刀砍来!刀风凌厉,直逼沈清歌的脖颈,显然是想一击毙命。
沈清歌堪堪避开刀风,同时从袖中摸出三根银针,指尖一扬,“咻咻”飞出——银针淬了麻筋散,精准射向黑衣人的膝盖后弯!
“唔!”为首的黑衣人只觉膝盖一阵酸麻,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反应极快,反手一刀砍向沈清歌的腰侧,怒喝道:“找死!”
沈清歌不敢硬拼,转身就往巷外跑。她知道这条巷通往城西破庙,萧澈今日午时会在那里等她。她一边跑,一边从袖中摸出青铜哨子,放在唇边,吹了三长两短的哨声——这是给暗卫的信号,也是给萧澈的警示。
身后的黑衣人很快追了上来,钢刀砍在巷旁的墙上,溅起细碎的砖石,“砰砰”声在巷子里回荡,格外刺耳。沈清歌跑得飞快,月白旧衫的裙角扫过积雪,留下浅浅的印子,她故意往积雪深的地方跑,雪粒沾在黑衣人的靴底,让他们的脚步慢了几分。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为首的黑衣人怒吼着,从腰间摸出一把飞镖,对准沈清歌的后背掷去!飞镖带着破空声,直逼她的后心,沈清歌听见声响,猛地侧身,飞镖擦着她的披风飞过,钉在前面的老槐树上,镖尾还在微微颤抖。
她趁机加快脚步,跑出雪巷,眼前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