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谋,比如硝石的具体数量,还有码头守卫的名字。”
暗卫们立刻应下,上前拖着地上的杀手往外走。那几个杀手还想挣扎,却被暗卫点了穴位,只能像木偶一样被拖着走,连脚步声都被窗外的风雪声盖过,没留下一点痕迹。
破庙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烛火跳动的 “噼啪” 声和窗外呼啸的风雪声。萧澈走到门口,掀开布帘看了看 ——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鹅毛似的雪花飘下来,把地面盖得严严实实,连脚印都看不见。他仔细观察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埋伏,才回头对沈清歌说:“你先回去,路上小心。我让暗卫送你到沈家后巷,确保你安全进了沈家再离开。”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铜制的暖手炉,递给沈清歌。暖手炉是上等的紫铜打造,上面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炉身还带着他的体温,入手温热。“路上冷,这个你拿着暖手。炉子里的炭火是特制的,能烧三个时辰,足够你回到沈家了。”沈清歌接过暖手炉,温热的触感透过铜壳传过来,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她抬头看向萧澈,眼底泛起一丝暖意:“殿下也小心。”
两人不再多言,迅速离开了破庙。萧澈走在前面,刻意将身形放低,替沈清歌挡着迎面而来的朔风 —— 风雪太大,朔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他怕沈清歌受不住,还把自己的玄色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肩上。披风上还带着他的气息,温暖而安心。
沈清歌跟在后面,手里攥着暖手炉,另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梨花扣 —— 这梨花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的念想。她脚步又快又稳,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 —— 外祖父被赵德海诬陷致死,母亲被赵德海毒杀,三千边关将士因赵德海的通敌密信而战死,这些血海深仇,她必须报。
走到破庙外的岔路口,两人停下脚步。萧澈看着沈清歌,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语气却很郑重:“明日若遇到危险,别硬撑。你的安全最重要,哪怕没找到密信,我们也能从其他地方入手。”
“我知道。” 沈清歌笑了笑,眼底却满是决绝,“可这是找到赵德海罪证的最好机会,我不能错过。外祖父和母亲的仇,三千边关将士的命,还有那些可能因炸码头而丧命的百姓,都不能就这么算了。赵德海欠的债,该还了。”
萧澈看着她的眼睛 —— 那里面映着雪光,亮得像一团火,有仇恨,有坚定,还有对家国百姓的牵挂。他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无比认真:“好,我们一起让他还债。明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两人没再多说,一个往南,朝着沈家的方向走;一个往北,朝着靖王府的方向走。沈清歌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 萧澈的身影还站在岔路口,玄色夜行衣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显眼。他也在看着她,眼神里的担忧与信任清晰可见。
沈清歌攥紧手里的暖手炉,转身快步往前走,披风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飘落的雪花覆盖。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里,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萧澈站在原地,直到沈清歌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雪地里,两人的脚印很快就被漫天飞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这座破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