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盯着地上的炭火，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小芝芝被母亲牵着，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毛茸茸的耳罩和围巾，她看着比自己大一点的小男孩，她抬头看向身旁漂亮温婉的女人：“妈妈，我可以去跟他说说话吗？”
“去吧。”女人温柔应允。
小小的她，穿过人群，来到小男生的身前。
她低头，看着他冻得发抖的手指，很红很红，好像快要长冻疮。
耳边是葬礼还未结束，已经开始争夺家产的声音，那些亲戚一窝蜂的想要瓜分小男孩父母的遗产。
小芝芝听不懂这些。
她将自己的手套脱掉，塞到了小男孩的怀里。
现在回想起，小男孩的眼睛毫无光泽，他只是安静的哭着，然后握紧了她递来的手套。
后来……
父母就领养了他。
他有了新的名字，余坤。
记忆像是迷雾，被吹开后，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余芝芝完全想起，在她生病之前，和自己朝夕相伴了八年的哥哥。
她生病后，父母变卖了家产陪着她治病，无论是精力还是金钱，都没办法再给余坤提供正常的生活。
于是，他们将余坤寄养在信得过的朋友那里，让他能够好好的“长大”。
他成绩很好，将来一定能够前途无量。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余芝芝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的恢复，她甚至红了眼眶。
“挺好的。”元坤语气忧伤，“我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不见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余芝芝揉了揉眼眶，她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元坤：“我去了医院找你，但是……你也不见了。我一直留在S城，打听你们的消息。为了赚积分，接了C19区的任务委托，我们全队都倒在了那里。”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芝芝，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元坤像是真的与她久别重逢，他漆黑的眼睛里，竟是隐隐闪过一丝泪光。
余芝芝眼睛酸胀，她再也控制不住，流出泪来。
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无声落泪。
元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慢慢抬起手指，勾住了女孩的小拇指：“……没关系，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从现在起，你都不会是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你。”
余芝芝轻轻点头。
“那么。”元坤的声音依旧温和，带有粘稠的情感，“你真的、真的，想起我了吗？”
余芝芝抬眸，和他对视，她的意识逐渐回归，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记忆已定，无可更改。
除非种植者解绑，反噬，或者……
阵亡。
余芝芝重重点头。
“我想起来了，全部。”
元坤：“你应该喊我什么？”
想到接下来，女孩的称谓会将他们的关系一锤定音，元坤的嘴角略微扬起，他快要忍不住笑出声。
小妖兔温温软软的轻唤：“哥哥……”
元坤：“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