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见到腐肉!直到…将这孩子彻底吞噬,或者那怨灵积蓄够力量,卷土重来!”
王建国听得手脚冰凉,如坠冰窟!原来那红衣女子,竟是黄皮子所化!它抢走孩子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留下这个比直接伤害更恶毒、更持久的“怨标记”!
“那…那怎么办?道长,求您救我儿子!”王建国声音发抖,几乎要跪下。
张老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麻烦!真是天大的麻烦!这怨标记深入魂窍,又与胡家的仙缘线纠缠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强行破除,一个不好,首先就会惊动甚至损伤那位老祖宗留下的缘法,后果不堪设想!可不破除,这孩子就是个人形诱饵,永无宁日!”
他沉吟片刻,眼神变幻,似乎在做某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叹了口气,从挎包最深处,又摸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用老旧褪色的深蓝色土布缝制的、巴掌大小的三角形护身符,上面用暗红色的线绣着一些看不懂的、扭曲复杂的符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缘都磨得起了毛边,但却散发着一股沉静、厚重、令人心安的气息。
“这是我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镇魂符’,”张老道语气带着一丝不舍和郑重,“里面封着一丝真正的泰山石敢当的辟邪神意,最能镇压邪祟,稳固魂魄。原本是给我自己保命用的…”
他将那三角形符咒递给王建国:“把这个,和昨天给你的那个香灰包,一起让你儿子贴身戴着。或许…能暂时压制住那‘怨标记’的气息散发,也能保护他的魂魄不被轻易冲撞。”
王建国双手颤抖地接过,这符咒入手沉甸甸的,仿佛真有千钧之力。
“记住,这只是权宜之计!”张老道严肃地叮嘱,“这镇魂符力量虽强,但无根之水,终有耗尽之时。而且它主要作用是‘镇’和‘护’,并不能根除那标记。最多…也只能保他三年平安。”
“三年?”王建国的心又是一紧。
“三年之内,这标记的气息能被最大程度压制,吸引来的东西会少很多,就算有,有这符在,也近不了他的身。”张老道解释道,“但这三年,也是关键。你必须在这三年里,找到真正能根除这标记,或者能引导他驾驭自身仙缘的高人!我做不到,刘老婆子更做不到。你需要大机缘!”
“可是…我去哪里找这样的高人?”王建国感到茫然又绝望。
张老道目光投向窗外,眼神变得悠远:“东北大地,卧虎藏龙…深山老林里,或许藏着不出世的萨满传承;一些传承悠久的老堂口,或许有真正能沟通大神的老辈人物;甚至…某些道门隐宗,也可能有踪迹…但这都需要运气和缘法。”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王清阳眉心那一点红,补充道:“或许…也不用你去找。既然那位胡家老祖宗留下了缘法,或许…时机到了,‘缘’自然会来寻他。只是这三年,你们务必万分小心,尤其是逢年过节,或是他生辰满月之时,邪祟最易躁动。”
交代完这些,张老道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王清阳的状况,留下几句安抚的话,便起身告辞。他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行色匆匆。
王建国千恩万谢,将家里仅有的积蓄硬塞给张老道,张老道推辞不过,只拿了一点意思一下,叹道:“钱财于我无用,你好生照顾孩子便是。但愿…三年后,还能再见。”
送走张老道,王建国立刻和李素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那三角形的古老镇魂符和张老道给的香灰包,一左一右,缝在了王清阳贴身穿的小红肚兜内侧,紧贴着胸口和后背。
说来也奇,这两样东西一戴上,王清阳呼吸似乎变得更加沉稳悠长,连睡觉的神情都安详了许多。眉心那一点朱砂红,虽然依旧醒目,但那股隐隐透出的阴冷躁动之气,似乎真的被压制了下去。
王建国和李素芬稍稍松了口气,但“三年”这个期限,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他们心头。
日子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
有了镇魂符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