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样的鹰?”
“好大一只鹰!”
“…说清楚些!”
“那鹰很大,看起来像外来物,跟本地鹰不太一样。它长着白色的脑袋,鲜黄的嘴。”
李值云和徐少卿对视一眼,与宋培说道:“像是通过丝路来的白头鹰,你们去五坊查。每一只外来珍禽,应该都有记录。”
“是!”宋培领命去了。
这所谓的五坊,包含了雕坊、鹘坊、鹰坊、鹞坊、狗坊,专门为皇室驯养狩猎用动物。
再来案发地点,几人在雪地中驻足了半天。
那滩血泊凝成了红色的冰沙,尤为的耀眼醒目。
快晌午了,路上的行人依然很少。天寒地冻,大都不愿出门了,只有几个顽皮的孩子,在推倒路旁的雪人。
徐少卿抱臂而立,沉声说道:“那些外来的珍禽,并不好养活,十中难存一二。若当真如小豌豆所说,老鹰用双爪攫住冰块,飞至高空将冰挂抛下,正巧扎死老妇,这也未免太靠运气了。”
李值云再度起疑:“难道说,这真是一场意外?”
徐少卿轻轻摇了摇头:“罢了,先回吧。今日休沐最后一天,我只想留半日清闲给自己,不理会诸多烦扰。”
“那散了吧,我也要去新宅子看看,该添置点什么东西了。”李值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春风拂面般的欣喜。
随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毕竟假期只剩半日,连小豌豆都要抓紧时间,和姑姑亲亲呢。
话说看着李司台也有宅子了,沈悦就有点坐不住了。
每日都吃住在冰台司里,只觉得一点自由空间都无。
其实他这些天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接手丁言那套宅子。虽说是个凶宅,曾经还是个典拍房,多有不吉。
可经过这两回折腾,房价真的是跌到了谷底,比丁言当初入手时,还贱了三成。
位置又好,在西城的互市监旁边,从冰台司骑马过去,不过一刻来钟。
“罢了,穷都不怕,还怕什么鬼呢!”
今日,他终于打定主意,带上积蓄,来到了西市宅行,找到了负责这套房子的小吏。
小吏一看,又是他,这便笑出了大牙:“哥儿,你来晚了一步,这套宅子,刚刚已经被这位小娘子定下了。”
沈悦心口一揪,颇为怨念的看向了一旁的小娘子。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同时愣住了。
“沈三……”
“小曼?!”
沈悦的脸上乍露出惊喜之色:“你何时进的京啊?”
不料那小曼竟像耗子见了猫,火速的把房契塞进怀中,撒腿就跑!
沈悦嗤地一笑,抬腿就追了上去:“别跑!小通缉犯,你别跑!”
听到通缉犯这三个字,小曼跑的更卖力了。
大雪再度落下,两人就淋着白雪一追一赶,直到撞上了人家的糖葫芦摊子,沈悦才将小曼捕获。
他攥着她的手臂,呼呼哧哧:“你跑什么跑?我又不送你见官!”
小曼双目惊恐,缩着脑袋,纷纷扬扬的白雪揉乱了她的额前刘海:“可是,可是,你不就是官吗?”
沈悦掏出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小曼:“今个儿休沐,不是官了,只是在盐场干过苦力的沈三。”
小曼笑了,试探着咬了一口糖葫芦上的脆冰糖:“那也就是说,你放过我了?”
“我也没逮过你呀!”沈悦耸耸肩膀,推着小曼往前走,“你呀,也算是不打自招。盐场是丢盐了,可报案地是在定边县,又没报到京里来。我既不用管,更无权管啊。”
小曼恬笑着转眸,映上了沈悦的招牌式笑容:“那也就是说,你不想伤害我?”
沈悦噗嗤一笑:“应该是。”随后朝她挤挤眼睛,“凶宅都敢买啊?小丫头挺大胆。”
小曼一哼:“你不也要买吗?”
沈悦晃晃身子:“我男子大汉的,鬼见了都怕。倒是你喔,以后晚上睡觉可要小心了。”
小曼嘁地一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