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仵作答:“盐可以固色。”
沈悦点头,目光锐利如刀,反复扫视着盐丘中的女尸和那倾倒的巨大盐箱,厉声问向盐丁:“你们装车的时候,就没看到吗?”
盐丁早已吓的六神无主,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不是小的装的车呀,我们只负责押送。”
押盐官噗通跪倒在地:“大人,各位大人。
时下官盐降价,仓储不足,咱们这批盐,是从定边县乌池运到盐课司的,今日宵禁之前,必须送到!
若是误了时辰,下官可担待不起。
还望各位大人,早些放行啊!”
看着押盐官连连作揖的模样,李值云沉声示下,案的盐车,暂且扣留。
其余的,交由刘指挥查验。
刘指挥这便带人,把其余的十几辆盐车快的筛了一遍,现没有可疑之物后,即刻准予放行。
然后将女尸和洒落的食盐,原样铲回盐箱之后,先行派人押回了冰台司。
大街之上,唱罢一折,这场戏太过精彩刺激,以至许多路人还回味连连,迟迟不肯离去。
小豌豆自知做错了事情,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
李值云回过头来,冷脸斥了她一句:“回家!”
小豌豆一惊,一溜烟的跑了……
瞧着她跟一只逃跑的小兔子似的,李值云又气又笑的勾起唇角。
小兔崽子,再忍你三天,等你到冰台司报道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冰台司,把女尸安置在了冰室之中。
罗仵作看了看牙齿,再用软尺丈量了她盘坐着的身躯,不由得叹了一句,“此女身材曼妙啊!
腰肢盈盈一握,手足有如玉藕。
年方二八,身长可达五尺八寸。
若她活着,可谓是惊鸿照影啊!”
沈悦吭哧一笑:“宋培,晚上把冰库的门锁好了,免得罗仵作悄悄溜进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李值云捩了沈悦一眼,把目光挪回了女尸身上:“究竟是怎样的动机,能把好生生的一个人,弄成了这副模样?”
沈悦一嗤:“癖好呗,特殊的癖好,男人心里头,不就装着那点事儿么。”
宋培摇头:“我还是相信有好男人的。
也许是她意外死去,她的爱人不忍见她骨肉成泥,所以用这种办法保存下来,朝夕相伴。
只不过后来,不知怎地,误打误撞的被运盐车拉到京城了。”
沈悦鼓起掌来,呱呱直响:“要我说,还得是宋培啊,冰台司第一深情的称号,可不是随便来的。”
李值云笑了笑,凝起了眸子:“那如此说来,你们两个皆认为嫌犯是男子了?”
在这个时候,罗仵作开口了,“恐怕真的是男子所为。
司台,您来看看这女尸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