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连的小生命。
\"解释。\"红红将柳漾按在墙上,指甲划破人类脆弱的皮肤。
柳漾疼得发抖,却护住腹部:\"系统任务...需要孕育你和淮竹的子嗣...\"
\"荒谬!\"红红的妖力将整面墙冻成冰晶,\"你把我当什么?把东方月初当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柳漾的脸色瞬间惨白,那双总是温柔注视她的眼睛第一次浮现出痛楚。
\"原来...你一直知道。\"柳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知道我察觉了自己是替身。\"
红红想否认,却看见柳漾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正是模仿当年东方月初的致命伤。
\"这样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柳漾笑着流泪,\"我甚至...想过去学纯质阳炎...\"
红红的尾巴全部僵直。三百年来第一次,她落荒而逃。
当红红终于整理好思绪回到别院时,看到的却是天劫降临的景象。她疯了一样冲向阵法中央,却在半途被最后一道雷劫掀飞。
\"柳漾——!!!\"
这声呼唤撕心裂肺,却再也不会得到回应。红红跪在焦黑的土地上,看着淮竹怀中逐渐冰冷的躯体。柳漾的胸口被贯穿一个大洞,和她刻意制造的那道伤疤位置完全重合。
雪漾在襁褓中哇哇大哭,念柳的小手抓着母亲染血的衣角。红红颤抖着接过女儿,发现婴儿金色的妖瞳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像极了柳漾。
\"她最后...说了什么?\"红红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淮竹抬起泪眼,将一枚记忆水晶塞进她手中:\"自己看吧。\"
水晶中是柳漾临终前的影像。她艰难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对淮竹说:\"告诉红红...我从来...不后悔...\"
画面外传来淮竹的质问:\"哪怕她只把你当替身?\"
柳漾笑了,那颗泪痣在苍白脸上格外刺目:\"我的眼睛...终于看见真正的我了...\"
水晶\"啪\"地掉在地上。红红发疯似的翻找柳漾的遗物,在枕下发现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今天红红又喝醉了。她摸着我的眼睛叫'月初',我该高兴至少这一刻,她眼里有我。\"
字迹被水渍晕开,不知是泪是血。
往后的岁月里,涂山之主多了个奇怪的习惯——每天清晨去苦情巨树下说早安,深夜在衣冠冢前道晚安,仿佛那里真的有人等候。
有时雪漾会看见母亲对着空气伸手,像是要抚摸什么人的眼睛;有时念柳会发现红红姨母对着铜镜练习微笑,那个笑容陌生又熟悉。
在孩子们十岁生日那天,红红终于崩溃。她抱着柳漾的旧衣蜷缩在墙角,九条尾巴裹住发抖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
雪漾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那个永远高傲的涂山之主,此刻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娘亲在哭谁?\"雪漾轻声问身旁的淮竹。
淮竹望着漫天飘落的苦情花瓣,将两个孩子搂进怀中:\"一个...她直到失去才看清真心的人。\"
那天夜里,红红在柳漾坟前种下一片杏花林。因为那个人类女子曾说过,故乡的杏花像雪一样美。
当第一朵杏花绽放时,红红恍惚看见树下站着熟悉的身影。那人回过头,眼下的泪痣在月光中清晰可见。
\"红红大人,\"幻影笑着说,\"这次,你叫对名字了吗?\"
风吹过,满树白花纷飞如雪。涂山之主伸手接住落花,掌心湿凉一片。
\"你的眼睛...很像他。\"
柳漾当时的表情,红红至今记得清清楚楚——那双相似的眼睛瞬间黯淡,像是星星坠入了深海。但她固执地忽略了那份受伤,继续沉溺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