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一个家...我们互相保护..."
阿蕾奇诺的表情变得复杂。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愚蠢的善良。在战场上,这种情绪会害死你。"
"那您呢?"我鼓起勇气反问,"为什么要亲自跟着我们?为什么不放心?"
她的背影僵住了。
一阵沉默后,我大胆地继续:"父亲,我有话想对您说...很久了..."
阿蕾奇诺没有转身,但我看到她的肩膀线条绷紧了:"说。"
"我..."话到嘴边,我突然失去了勇气。系统任务是一回事,真实表白是另一回事。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半真半假:"我很仰慕您。不只是作为导师...还有..."
一阵眩晕突然袭来,可能是失血的后遗症。我的视线模糊了,头重重落回枕头上。
"柳漾?"阿蕾奇诺立刻回到床边,手掌贴上我的额头,"发烧了。"
她按响了呼叫铃,然后从床头柜拿出药剂,扶起我的头喂我喝下。药很苦,我皱起脸。
"咽下去。"她命令道,但语气不像平时那么冷硬。
我乖乖喝完药,却在药效发作前抓住她的手腕:"父亲...我喜欢您...不是对导师的那种..."
阿蕾奇诺的表情凝固了。她慢慢抽回手:"你烧糊涂了。"
"不是发烧..."药物开始起作用,我的舌头变得沉重,"三年了...我一直..."
黑暗再次降临前,我似乎看到她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洒满房间。我的床边坐着琳妮特,正在削苹果。
"啊,你醒了!"她猫耳竖起,"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环顾四周,"父亲呢?"
琳妮特的表情变得微妙:"仆人大人有紧急会议。她...守了你一整晚。"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嗯。"琳妮特递给我一片苹果,"柳漾,你昨天...说了什么吗?仆人大人今早的状态很奇怪。"
我咬住苹果掩饰表情:"不记得了,可能说了些胡话吧。"
琳妮特明显不信,但没再追问。她告诉我盗宝团已被全歼,文件也追回了。我的英勇行为在壁炉之家传开,许多以前对我冷淡的孩子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敬意。
三天后,医生允许我出院。我刚换好衣服,林尼就敲门进来。
"仆人大人要见你。"他说,表情难以捉摸。
我的心一沉。那天发烧时说的话,阿蕾奇诺会怎么回应?拒绝?斥责?还是...?
阿蕾奇诺的办公室门关着。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进来。"
她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如常。阳光透过玻璃勾勒出她的轮廓,银灰色短发边缘泛着金光。
"关上门。"她说。
我照做,然后站在原地等待审判。沉默持续了足足一分钟,阿蕾奇诺才转身面对我。
她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除了...眼神?似乎多了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伤好了?"她问。
"差不多了,谢谢父亲关心。"
又是一阵沉默。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你的表现评估。林尼给了你高分。"
我接过文件,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这一次,她迅速抽回了手。
"谢谢。"我低头翻看文件,试图掩饰脸上的热度。
"柳漾。"她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异常严肃,"关于你那天说的话..."
我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高烧时的胡言乱语,我不会放在心上。"她直视我的眼睛,"你年轻,容易混淆感激与...其他感情。这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