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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他说,“这是我和他。”
冬雪落下时,江逾朝靠在桃树下,手里握着半块玉佩。
他看见谢承渊从风雪中走来,鬓角没有白发,眼神温柔得像当年在北疆战场,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
“朝朝,”谢承渊笑着说,“我来接你看桃花了。”
江逾朝伸手想抓住他,却摸到一片冰凉的墓碑。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忽然明白,原来有些誓言,不必说出口,也能刻进骨髓里。
桃花落了又开,谢府的桃林成了边疆一景。
路过的人常看见位穿青衫的老者坐在树下,怀里抱着个青铜酒盏,对着墓碑笑,笑累了就睡,梦里全是金戈铁马和温柔乡。
而那面绣着将军与公子的军旗,永远立在桃林深处,风吹过时,能听见细不可闻的低语,像当年软甲里藏着的“平安”二字,温柔了整个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