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拿过干净的布条,仔细地帮江逾朝擦拭身体。
江逾朝浑身乏力,靠在他怀里,眼皮沉重得快要睁不开。
顾晏辞帮他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他身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去苏州。”顾晏辞轻声说,下巴抵在江逾朝的发顶,“去买一间带院子的小房子,种满你喜欢的腊梅,还有我喜欢的梧桐树。”
江逾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好,还要在院子里搭个秋千,夏天的时候可以乘凉。”
“都听你的。”顾晏辞笑了,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我们就在那里定居,再也不分开。”
江逾朝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睡着了。
顾晏辞却没有睡意,他睁着眼看着窑洞顶部,怀里人的呼吸均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胸口。
他握紧了手里的怀表,表盘的裂痕硌着掌心,却让他无比安心。
接下来的几天,顾晏辞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江逾朝。
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起整理外文刊物的筹备资料。
老周那边也传来消息,说顾家那些旁系刚到延安附近,就被拦下了。
他们本就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想借着报仇的由头捞点好处,被拦下后没挣扎几下就乖乖服软了,最后被遣送回了上海。
危机解除的那天,延安正好下了一场大雪。
江逾朝和顾晏辞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雪人戴着顾晏辞的旧帽子,脖子上围着江逾朝的围巾,模样憨态可掬。
顾晏辞看着江逾朝冻得通红的手,心疼地拉到嘴边哈气,然后紧紧攥在手里取暖。
“雪停了,我们去看看腊梅吧。”江逾朝提议道。
之前在上海种的腊梅,他们来延安时,托苏州的村民帮忙照看了。
前几天村民寄来的信里说,腊梅已经开了,开得格外旺盛。
顾晏辞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简单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了苏州。
火车一路南下,窗外的景色渐渐从枯黄变成了浅绿,空气中的寒意也淡了许多。
江逾朝靠在顾晏辞的肩上,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到苏州乡下的时候,正好是午后。
村民们看到他们,热情地围了上来,拉着他们往村里走。
远远地,江逾朝就看到了那间熟悉的安全屋,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长得很高了,枝繁叶茂,而窗边的腊梅开得正盛,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我们说过,要在这里种满腊梅的。”江逾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晏辞。
顾晏辞握紧他的手,笑着说:“现在就种。”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和村民们一起,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腊梅苗。
顾晏辞以前从没干过这种活,弄得满身泥土,手上还磨出了水泡。
江逾朝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却还是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贴上膏药。
晚上,两人住在安全屋里。屋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简单却温馨。
顾晏辞在灶膛里生火,江逾朝则在一旁择菜。
火光映在两人脸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饭菜做好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饭。
月光洒下来,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树影婆娑。
顾晏辞给江逾朝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青菜,看着他小口咀嚼的样子,心里满是满足。
“你看,”江逾朝指着天上的星星,“这里的星星和延安的一样亮。”
顾晏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转头看向他:“不一样。”
江逾朝疑惑地挑眉。
“有你的地方,星星才更亮。”顾晏辞笑着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江逾朝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头笑了笑,拿起酒杯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