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一动不敢动。
良久，苏岑明显感受到头顶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硬了。
上次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墨白，你能给我看看你的腿吗？”
苏岑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
墨白也感受到苏岑的微颤，他的眼尾赤红，身体稍微往后挪了一点。
“很丑，我怕吓着你。”
不是不愿意给她看，这么多年了，他自己都不愿意看到那些丑陋的伤疤。
墨白声音低哑，滚烫的呼吸落在苏岑的耳畔。
苏岑靠在他身侧的半边身子都感觉酥软了。
“我想看，我不怕的。”
苏岑从他的怀中的抬起明亮的眸子，眼神里透着执拗。
映照在两人的脸上的微弱的灯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墨白微叹，低声道，“那就这样看，不开灯好不好？”
他真的怕他的宝贝会哭，会心疼地哭，在梦里仅仅是那么短短一瞬，她看到就哭的那样伤心，脸上都哭红了，悲痛欲绝的模样。
如果再看到比梦中更严重更丑陋的自己，她估计会哭得更加不能自已。
苏岑微微蹙眉，上次也是一片黑暗，连一丁点灯光都没有。
这次至少他还愿意留一盏小灯。
“嗯，我就这样看。”
墨白抽回自己的手臂，修长的手指解开自己的浴袍。
黑色浴袍逐渐敞开，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肤色白皙，腰腹处壁垒分明，六块腹肌排列紧实。
只是如果忽略掉他精壮的胸膛上那些错乱陈旧的各种伤痕，就更完美了。
苏岑蓦然想到在密室里的那个梦，她的眼眶渐渐地红了。
他的身上的这些疤痕都是那群人的打的，烙印，鞭痕，烫伤。
纵然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伤疤依旧清晰可见，可想当年他遭受多么重的苦楚。
“我要看腿。”
墨白不仅穿了浴袍，还另穿了一条黑色睡裤。
他看到苏岑的状态，他有些犹豫，“宝贝，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痛了。你也要答应我，不哭好不好？”
苏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微微仰着头，倔强地说，“嗯，我知道，我答应你，我不会哭的。”
墨白拧眉，掀开被子，褪下长裤。
苏岑沿着腰际的一直向下，自动忽略四角裤。
在目光触及到小腿时，苏岑强忍的眼泪瞬间决堤，她低着头，泪珠尽数滴落在被单上，晕开了一大片。
之前她想象过是什么样子，但是没有想到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千万倍。
她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单手随意地抹掉泪水。
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况且小蓝都说过，如果墨白自己愿意，他的小腿是有救的。
“明天我们就回甸北市，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我们一起去医院好不好？”苏岑红着眼睛扑进墨白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好不好？”
小蓝说了，那现在只要他答应就行，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她都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但前提是她不愿意他自己还没有去试试就放弃，她不允许，她要他健健康康的，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墨白紧紧地揽着怀中的女孩，低头在苏岑的发顶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主动治疗吗？”
苏岑微微抬起头，哭过的眼睛跟兔子眼睛似的，她摇摇头。
墨白眉眼温柔，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眼泪还未滑落下来的泪珠，柔声道，“医生说我的确可以站起来，但我不想。李晟当年是铁了心地要我终身残疾，所以他下手非常的狠，完全没有留情。当时拖的时间太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