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警察给苏岑打来电话,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岑把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留下便签。
到了警局,苏岑一进门就看到墨沉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靠椅上,他的手上端着一杯茶。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搭配他的脸部表情,就像个黑社会底层的流氓。
白天的警员见苏岑来了,便领着苏岑去到审讯室。
审讯室的光线并不怎么好,用的还是老旧的白炽灯。
微弱的亮光打在苏岑白嫩的脸颊上,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庞投下一层剪影,粉色的唇瓣紧紧地抿着。
许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特殊的地方,不免有些局促不安。此时另一名警员拿着一个本子进来了,他们坐在苏岑的对面。
两人轮番提问,一连半个小时苏岑才从审讯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走廊靠椅上已经没有了墨沉的身影。
刚刚审讯的警员也从审讯室出来,他们让一位女警员拿了一份文件,苏岑扫了一眼,是已经准备好打印出来的保证书和道歉模板。
原以为过来是可以讨一个公道,没想到只是他们想挽回面子,终究是权势大过天。
苏岑提笔签下墨岑两个大字,在出警察局的那一刻,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昏暗的天空依旧看不到一颗星星。
苏岑垂下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墨春流那棵大树。
…..
次日傍晚,苏岑一个人背着一个装满货品的大包裹来到盛大广场。
如常开始支摊子,从包裹里拿出小玩具和各种小饰品依次摆放整齐。
全部弄好后,再把包裹折叠起来放在靠椅bsp; 今天的生意跟前日一样,过来的小朋友们都挤拥到苏岑的小摊子这里。
这次没有墨白帮忙收钱,苏岑一个人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她想了一个办法,让小朋友们一个个按照顺序排好队,挑选好自己心仪的小东西,再依次买单。
这样一来,就不会弄得杂乱无章,混乱不堪了。
苏岑忙完一阵儿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今天苏岑没有让墨白跟着一起出来摆摊,第一是考虑到他的身上还有伤,需要休养。第二是考虑到他的安全,那道门至少是一道安全保障。
可是苏岑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
广场到了十点半后,人流慢慢地减少,只剩下几个老头老太还在拼搏棋艺。
苏岑查点了一下今天的收益,比上次少了一点点,摊子上面的东西剩的不多,只有几条水晶项链和几辆小汽车了。
苏岑在回去的路上盘算着,下次也许可以再出多点花样。
….
夜晚时分,魅逍遥
这家夜总会是甸北市有名销金窟,这里规模虽然不大,但里面却大有门道,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里面做不到的。
此刻,正是夜总会最热闹的时候,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声和五彩闪烁的灯光,台下的男男女女疯狂忘我地扭动着身体。
墨沉连同几个两男一女,正坐在最中心区域的一处卡座上。
墨沉双手摊开,花衬衫大敞,嘴里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舞池,不时地冲舞池中央吹几声口哨。
其中一个女人坐在他的斜对面,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容貌上乘。她穿着浅色露背V领长裙,完美地包裹住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
随行的两个男人眼睛都快黏在女人身上了。
墨沉睨了女人一眼,眼神带着明显的轻蔑。他用舌尖顶了顶,然后将烟吐在地上,随后用脚碾碎。
“怎么,陪小爷我在这儿喝酒委屈你了?”
墨沉一把将女人拉到怀里,浓烈的烟酒气全数喷洒在女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