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她目光是呆滞的。我背起她,一直想着西藏的模样,那样的雪山,那样的风暴,那样的荒凉和高远。
我想念那里的太阳,那里肆无忌惮的风,那里令人呼吸困难的空气,那里的蓝天和白云。
我闭着眼睛一直走,然后我就在耳朵里听见风声,听见高原里呼啸而过的风。
我突然就明白了,不能依赖眼睛,因为眼睛里的世界太局限了,太**了。
所以,闭上眼睛,瞬间就可以耳目清明。我让心充满声音,宁静有的时候会让人的思想停滞,所以,我开始喜欢喧闹。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久违的西藏,她的恶劣的环境和高高的雪山,寒冷恶毒的风刮在脸上,生疼却让我无比欣喜。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爱上了西藏,不是因为她,而是纯粹的对生命的喜悦。
九死一生,死而复生都是一种磨练。因为这种磨练,我看透了生活。
回去之后,村民看见我们都惊讶极了,他们都以为我们死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我数算过在雪山里知道雪崩的日子,大概五天的时间,在山洞里,依据我的体力和火柴的耗费来看,顶多也就三天时间。那么剩下的所有时间都是在那个神秘的地方。
我们不饿,忘记时间,甚至都忘了本我。如果当时我不是因为焦急而清醒,也许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恢复了几天,但是脑子里一直都回想着那几天的种种,太奇怪了,我们无法预知。
那是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会让人丧失神志。尤其是那种安宁的景色,在让人心旷神怡的时候,夺取人的心智。
慢慢的吞没你,直到你也融入那个环境,我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庆幸我还活着。
那种美的痛苦让我这辈子都铭记。
可是她的状态不好,她的意识一直很恍惚,也不记得吃饭,甚至也不睡觉。
我一直很担心,找过很多医生,都无济于事。
她日渐憔悴,整个人也开始无精打采。她弟弟失踪了,后来有人在冰窟窿里找到了那个孩子的尸体。
告诉她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有的老人说她是被神祗夺取了魂魄。
我不信,我不能让她在那样下去,一定会治好她的。
我想了很多办法,后来在一个大城市里遇到一个心理医生告诉我,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突然就想起,也许可以用什么东西来刺激她。所以,我努力的学习绘画,然后把那个地方用笔画了出来。
我每次想起那个地方都会觉得心神安宁,可是最后我总是被别人叫醒。
那是不好的现象,就像是梦游。我竟然因为想起那个地方而失掉神志。还需要别人叫醒。
那个地方只要存在在认得脑海里,就会一直影响着人的心灵。我开始不断的想起别的事情,尽量不去想那个地方,到处都摆满闹钟。我害怕再也醒不过来。
因为我还要绘画,我就只能再次想起那个地方,然后在特定的时间里设置闹钟。
就这样想一点,画一点,然后醒过来,反反复复几个月的时间,才画成。
完成那幅画之后,我身体已经不能承受,甚至长出了白头发。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似乎是老了十几岁。
我休息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又回到西藏,希望这次能把她唤醒。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卧床了。
眼窝深陷,面无人色,我很心疼。我把画就挂在了她的床头。
那天晚上,我很失望,因为她没有什么好转,我觉得我失败了。突然就很害怕,也许真的要失去她了。
我躺在**不断的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救她。我只能再次想到那个地方,可是这次我疏忽了,没有人也没有闹钟。
那一片海域的风还吹在我的脸上,我看见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