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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那......你紧张什么?”
沈月云问的轻巧,落在耳里却变了味道,引得人脊背发凉。
“妈,吃完饭再看,我扶您。”
见章雅扶着老妇人出了卧室,沈月云适时收了声,打消了盘问的念头。
赶早不如赶巧,饭好了。
一上桌,老妇人的情绪莫名激动了起来,手臂颤颤巍巍地晃动着,似要弄出天大的动静。
“妈,你是不是没好好吃药?医生说你这老毛病,才刚有点好转!吃完饭我去给您拿药,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老妇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张大了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干着急。
萧沉以为人是介意他们,磨破嘴皮子解释了半天,无甚效果,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月云。
后者看了眼频频用力的手,视线又顺着章雅的手臂挪向那老妇人,最后不动声色地揣了揣喝汤的人。
袁衔桉刚吹开漂浮的油,正准备尝一尝心心念念的汤,突如其来的力道,似要劈断那可怜的腓骨。
汤入了口还未下肚,径直偏了轨道,无视会厌呛进了气管。
“咳、咳咳......”
谋杀!绝对是谋杀!
袁衔桉正想为自己抱不平,转头对上沈月云的眼神,瞬间噤声,端起腾着白气的汤,气鼓鼓的喝了一大口。
她不服!
于是,再次看向沈月云,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模样,小嘴一撇偏开头,猛吸了一半的汤。
算了,还是这汤好喝......
咔嚓——
老妇人手边的碗不知怎的落了地,嘴唇嗫嚅良久,终是紧紧闭上。
再看那手,哪还有发抖的迹象?
章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撑住了那软绵绵的腿,时不时偷瞥袁衔桉,生怕她发火。
一时间,四周流通的空气在刹那凝固,转而陷入诡异的静寂。
偶尔有几声勺子撞击碗壁发出的脆音,不知为什么,章雅没给自己准备筷子,拿勺的手势也极其别扭。
而且她基本没有舀的动作,只是拼命地刨,也许是因为不小心,指尖入碗沾了不少饭粒。
袁衔桉并未细想,任由闪过的念头消逝,眼里只剩那香软的鸡肉。
好不容易熬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