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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衔桉对骆映这个称呼,就要比阿映的忍受程度高,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明明那都是同一个人。
“怎么办?她不会灭我口吧?”
沈月云看她那一惊一乍的样子,颇为无奈:“不应该是你灭她口吗?兵来将挡,怎么,怕了?”
“我怎么可能会怕?”
只不过,若是有一天她们站到了对立面,又该如何自处呢?
虽然都是沈月云,可她心里面没有承认的不就是,两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乎也把两人分散开来,甚至面对两人时的表现,都大有不同。
或许从一开始就有差异,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也有可能发现了,就是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你不怕,你最勇敢了,快吃吧,再不吃就冷了。”
袁衔桉立马埋头投入美食中,嘴里还忍不住低喃:“哄小孩似的......”
注意力很好的被食物转移,沈月云自她低头后就没挪过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才敢放任一点自己的情绪。
她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般境地的......
连关心都要埋进土里,永不见天日。
沈月云慌忙整理自己的酸楚,她现在只想能多陪陪袁衔桉,哪怕要装作毫不在意......她绝不允许自己再一次成为对方的弱点。
药物对她的抑制太强,甚至有那么一瞬,她想重新掌控身体的主权,但她明白,那样的自己是撑不住的。
所以仅能多保持平静,在副人格情绪波动过大时,守着那不知多久就又会消失的,片刻光阴。
割裂悲喜一分为二时,她就仿佛连悲伤都感受不到了,与其说她在饱受过往凄苦的煎熬,倒不如说是成了承载记忆的容器。
而那破碎不堪的空壳,在抽丝剥茧中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真相,可笑的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反应。
就像是落入狼口的羔羊,突然有一天拥有了上帝视角,知道了自己最终的命运。
于是尝试逃跑,原以为跑出了囹圄,对解救它的牧羊人感恩戴德,后来突然发现所谓的关心,是包装精致的又一深渊。
依然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
可偏偏一切都是假的,那只是牧羊人和牧羊犬之间的对弈,待宰是假的,死亡是假的,爱抚也是假的。
那种假不是以爱为饵的欺骗,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