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来自皇城玄门,是北疆寒邪探查的修士。这位是青云观的林风道友,我们路过此地,见双方剑拔弩张,特来调解。”她说着,从怀里摸出青云观的黑色令牌,递给张都尉,“这是青云观的探查令牌,张都尉可以查验。”
林风也上前一步,出示了自己的青云观令牌:“我是青云观弟子林风,负责北疆寒邪探查,萧姑娘所言属实。”
张都尉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令牌上的云纹是青云观的正统标识,边缘的灵力波动也纯净,不像是伪造的。他脸色稍缓,却依旧警惕:“玄门修士?可这是军粮纠纷,与寒邪无关,你们不该插手。”
“军粮若是有问题,将士们吃了生病,怎么对抗寒邪?”萧夭反问,目光转向王大娘怀里的孩子,“大娘,你说孩子的父亲吃了粮生病,能跟我说说具体的症状吗?”
王大娘见萧夭穿着道袍,气质温和,不像坏人,便哽咽着说:“我家汉子叫李二,是附近军营的伙夫。三天前,这队禁军送来了粮,汉子煮了粥给将士们喝,自己也喝了一碗。当天晚上,他就开始拉肚子,拉的都是黑水,还发高烧,浑身发冷。营里还有十几个弟兄,也跟他一样的症状,有的还呕血……郎中来看了,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我们除了这粮,没吃别的啊!”
孩子似乎听到了母亲的话,咳嗽得更厉害了,小脸憋得通红,王大娘连忙拍着孩子的背,眼泪掉在孩子的棉袄上,瞬间冻成了小冰粒。
萧夭走到孩子面前,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再看孩子的手心,泛着淡淡的青黑色,那是轻微腐毒侵入的迹象。“孩子也吃了粥?”
“嗯,那天汉子把粥端回家,孩子饿,就喝了小半碗。”王大娘的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没拦住孩子……”
萧夭站起身,看向张都尉:“张都尉,大娘说的症状,像是吃了霉变的粮食引发的中毒。霉变的粮食会产生腐毒,人吃了会拉肚子、发烧,严重的还会呕血。我想查看一下粮车,若是粮没问题,我自然不会多管;若是粮真的有问题,你也该给百姓和将士们一个说法。”
“不行!”张都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是军粮,是要送往前线军营的,岂能随便让外人查看?你说粮有问题,有什么证据?别是这些刁民买通了你,故意来找茬!”
“张都尉!”林风忍不住开口,“萧姑娘是玄门圣女,素来以守护百姓为己任,怎么会被买通?你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敢让她查看粮车?”
“就是!我们没买通人!”百姓们也纷纷附和,“粮里有毒,我们只是想要干净的粮!”
张都尉脸色铁青,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语气强硬:“我再说一遍,不许查看!再敢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眼看双方又要冲突起来,萧夭突然抬手,从行囊里摸出一张“传声符”。她指尖凝出一缕灵力,注入符纸,符纸瞬间泛出淡金色的光。“张都尉,百姓们只是想要安全的粮食,将士们也需要无毒的军粮。我用玄门技法查看粮车,不会损坏粮食,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若是粮没问题,我愿意跟你去节度使府,任凭赵虎大人处置;若是粮有问题,你也该正视问题,而不是一味地维护。”
她的声音通过传声符放大,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张都尉看着萧夭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百姓愤怒的表情,还有林风手里的青云观令牌,犹豫了——他知道青云观与节度使府有合作,若是真的得罪了青云观的修士,自己也不好交代。
“好,我让你查看。”张都尉最终还是松了口,却依旧警惕,“但你只能查看一辆车,而且必须在我的监督下,不许损坏粮食!”
“可以。”萧夭点了点头,走到最前面的一辆粮车旁。粮车是木质的,上面盖着厚厚的帆布,帆布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麦粒。萧夭从行囊里摸出一张“透视符”——这是她在皇城玄付司的时候炼制的,能透过物体看到内部的情况,对探查隐藏的危险格外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