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刀,脸上带着几分傲慢,看起来像是个校尉。
“这是怎么回事?”校尉看到村里的火光和沸腾的药锅,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不悦,“王村长,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赶紧组织青壮逃出去吗?怎么还在这里熬药?”
王村长连忙走上前,拱了拱手:“李校尉,这位是萧姑娘,来自玄门,懂医术,她熬的药能治好‘冻疫’,我们现在不用放弃老弱了!”
李校尉的目光落在萧夭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玄门?姑娘家懂什么医术?别在这里耽误事!石洼村的‘冻疫’是诅咒,根本治不好!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传染!”
萧夭皱起眉,看着李校尉:“校尉大人,‘冻疫’不是诅咒,是伤口感染和寒毒引发的病症,我熬的药能治好他们。而且,石洼村断粮多日,校尉大人身为北疆驻军,为何不派人送些粮食过来?”
李校尉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冷笑道:“粮食?北疆驻军的粮食也很紧张,哪里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我能过来提醒你们逃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屋里的村民,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王村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让青壮收拾东西跟我走!再耽误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不行!”萧夭上前一步,挡在王村长面前,“校尉大人,村里的老弱已经有了好转,只要喝了药,很快就能康复。而且,村里还有粮食,不需要逃出去!”
“粮食?”李校尉像是听到了笑话,“石洼村早就断粮了,哪里来的粮食?我看你是被这‘冻疫’吓糊涂了!”
萧夭看着李校尉的眼睛,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她对视。萧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刚才在雪坡上看到的驻军,应该就是李校尉带来的。他这个时候来石洼村,不是送粮食,而是催着青壮逃出去,这很不对劲。
“校尉大人,”萧夭的语气冷了下来,“我刚才在村外的雪坡上,看到几匹快马朝着石洼村的方向奔来,应该是你的人吧?他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粮食?”
李校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后退一步,拔出腰间的刀:“你少管闲事!我是北疆驻军的校尉,我做什么轮不到你一个外来的姑娘指手画脚!”
他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萧夭的猜测。萧夭运转起玄门灵力,淡金色的光裹住周身,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校尉:“校尉大人,石洼村的粮食,是不是被你运走了?你怕村民揭发,所以故意散布‘诅咒’的谣言,让村长放弃老弱,好掩盖你贪污粮食的事实!”
“你胡说!”李校尉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手里的刀握得更紧,“我没有!你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有没有胡说,校尉大人心里清楚。”萧夭的目光扫过李校尉的腰间——他的铠甲内侧,露出了一角黑色的布袋,布袋上绣着一个“黑”字,这是北疆黑市常用的标记。“你把村里的粮食卖给了黑市,对不对?你怕村民发现,所以故意不送粮食过来,还煽动村长放弃老弱,好让这件事永远烂在石洼村!”
李校尉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看着萧夭,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萧夭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身为北疆驻军的校尉,本该守护边境的百姓,可你却贪污粮食,草菅人命!石洼村的‘冻疫’之所以蔓延得这么快,就是因为你扣下了粮食,让村民们没有力气抵抗病情!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校尉!”
周围的青壮和村民们也听明白了,他们看着李校尉,眼神里满是愤怒。石头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李校尉,萧姑娘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村的粮食,真的是被你运走了?”
“是又怎么样?”李校尉被逼到了绝境,索性破罐子破摔,“北疆驻军的俸禄那么少,我不卖点粮食,怎么养活自己?石洼村的人本来就活不了多久,我运走点粮食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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