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异常举动——比如他经常在深夜出去,每次回来时,身上要么带着伤,要么沾着泥土,问他去了哪里,他只说“去后山采草药”;比如有时候他会收到一些没有署名的信件,信封是黑色的,他看完后就会立刻烧掉,连一点灰烬都不留下;比如在炼魂炉出事前几天,他突然把灵医馆的账目整理得清清楚楚,还把常用的草药都分类放好,像是在准备什么;比如他曾不止一次地提醒她,要小心墨先生,说墨先生“身上有邪祟的气息”,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因为墨先生在大家眼里,一直是温文尔雅的玄士,现在想来,沈砚应该是通过玄门暗卫的调查,早就知道了墨先生的阴谋,只是不能公开说出来。
“对了,”萧逸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萧夭,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我记得那本记载里说,玄门暗卫有一个规矩:成员如果牺牲了,会有其他的暗卫来整理他的遗物,带走重要的东西,尤其是令牌——因为令牌是暗卫的身份象征,不能落入外人手里。沈砚牺牲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取这枚令牌?”
萧夭也觉得奇怪,她皱起眉头:“难道玄门暗卫不知道沈砚牺牲了?可炼魂炉事件闹得这么大,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沈砚为了保护百姓,和墨先生同归于尽了。还是说,他们有什么别的原因,没能及时来取?”
就在这时,灵医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烛火微微晃动。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衣服是紧身的短打,方便行动,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眸漆黑如墨,眼神锐利如刀,像是能看穿人的心思。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萧小姐,”男子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我是玄门暗卫的成员,代号‘寒鸦七’,特来取沈砚大人的令牌。”
萧夭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令牌,身体微微前倾,警惕地看着男子:“你怎么证明你是玄门暗卫的成员?现在冒充玄士的人很多,我不能凭你一句话就相信你。”
男子没有生气,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那枚令牌和沈砚的令牌材质一样,都是黑色的玉石,只是上面没有刻寒鸦,而是刻着一个“七”字,边缘同样有些磨损。他把令牌递给萧夭:“这是我的令牌,萧小姐可以核对。玄门暗卫的令牌都是用西域的墨玉制成,上面的花纹是用特殊的手法雕刻的,普通人模仿不来。而且沈砚大人是我们的队长,他牺牲后,我们一直在寻找他的遗物,之前因为皇城戒严,加上我们要处理墨先生留下的余党,直到最近才查到令牌在您这里。”
萧夭接过男子的令牌,仔细对比了一下——两枚令牌的材质确实一样,都是冰凉的墨玉,而且雕刻的手法也相似,边缘的磨损痕迹也像是常年使用留下的。她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沈砚生前的模样,最终还是把手里的寒鸦令牌递给了男子:“沈砚是个好人,他为了守护皇城,为了保护这里的百姓,牺牲了自己。你们……会记住他吗?”
男子接过令牌,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寒鸦,眼眶微微泛红——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萧夭能看到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锐利。“当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沈砚大人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他加入暗卫五年,解决了二十多起重大的阴邪事件,救了上千人。去年冬天,我们去北郊处理‘尸潮’,当时我被尸傀围攻,是沈砚大人不顾危险,冲过来救了我,他自己却被尸傀抓伤了肩膀,回来后只说‘一点小伤,别告诉其他人’。我们都知道,他总是这样,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留给别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萧小姐,其实沈砚大人在牺牲前,曾给我们留过一封信。信里说,如果他出事,让我们以后尽量配合您,因为您不仅医术高明,还心怀百姓,是能守护皇城的人。他还说,灵医馆是他的心血,让我们多帮您照看一下。”
萧夭的心里一暖,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原来沈砚早就为她考虑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