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门突然打开,涌出的影子死士杀不尽,我的玄铁飞爪也被骸骨傀儡砸坏了,没法勾住阴门的门闩!”
萧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阴门下方,十几个身形高大的骸骨傀儡正缓缓走出。这些傀儡由白骨拼接而成,关节处缠着发黑的铁链,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长刀,刀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震动,眼中闪烁着幽绿的鬼火,显然是被墨先生用邪术操控的死物。
“先修飞爪!”萧夭蹲下身,打开乌木药箱,从里面翻出三样东西:一截浸过桐油的牛筋绳、一把淬了银的小锉刀,还有一小罐用硫磺和朱砂混合的粉末。“你的飞爪是玄铁所铸,断口处有毛刺,先用锉刀磨平,再用牛筋绳接好铁链,最后抹上硫磺朱砂粉,能暂时抵挡邪祟的阴气,防止再次断裂。”
沈砚立刻照办,他虽不善手工,却也动作麻利。萧夭则站起身,手持双生符,挡在他身前。赤红符的金光与莹白符的银光交织,形成一道双色屏障,将涌来的影子死士和骸骨傀儡暂时拦在外面。那些影子死士一次次扑向屏障,每次接触到光,都要消散一部分,却依旧前赴后继,像不怕死的蝼蚁;骸骨傀儡则挥舞着长刀,砍在屏障上,发出“铛铛”的巨响,符光随之波动,却始终没有破裂。
“牛筋绳接好了!”沈砚举起玄铁飞爪,试了试伸缩,虽不如之前灵活,却也能正常使用。他抹上硫磺朱砂粉,飞爪的玄铁表面顿时泛出一层淡红的光泽,“夭儿,你说的门闩在哪里?我去勾住它,试试能不能关上阴门!”
“在阴门内侧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青铜门闩!”萧夭指着阴门,“你绕到侧面,我用符光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趁机过去!”
沈砚点头,握紧玄铁飞爪,足尖点地,朝着阴门的左侧掠去。萧夭则将双生符的力量催动到极致,金光与银光暴涨,瞬间笼罩了半个王府。影子死士和骸骨傀儡的注意力被符光吸引,纷纷朝着萧夭扑来。萧夭一边后退,一边从药箱里掏出驱邪散,撒向空中——粉末与符光混合,形成一片淡红的雾霭,影子死士触到雾霭,瞬间消散,骸骨傀儡则动作变得迟缓,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关节。
就在这时,阴门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紧接着,一个青灰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墨先生踏在阴门的门楣上,衣袍被黑气缠绕,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长的桃木剑,剑身上缠着一道淡蓝色的魂魄虚影——那虚影不过七八岁孩童模样,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悲戚,正不断挣扎,却被桃木剑上的黑气牢牢锁住。
“萧夭!沈砚!你们以为,凭几张破符就能拦得住我?”墨先生的声音带着一股非人的沙哑,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喉咙里蠕动,“看看这是谁的魂魄?这是静太妃早夭的儿子,当年被埋在静太妃买的风水宝地,是我把他的魂魄召回来,炼了三年,才成了这‘炼魂剑’的器灵!”
萧夭浑身一震——静太妃是先帝的宠妃之一,当年她的儿子还小便夭折了,圣上念及父子之情,厚葬了孩子,却没想到,墨先生竟挖开了皇陵,盗走了孩子的魂魄!
“墨先生,你竟敢盗挖皇陵,残害皇室宗亲的魂魄,简直丧心病狂!”沈砚怒喝一声,玄铁飞爪朝着墨先生掷去。飞爪带着风声,直取墨先生的咽喉,却被他用桃木剑轻轻一挡,飞爪瞬间被黑气缠绕,竟在空中停住,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玄铁表面的硫磺朱砂粉瞬间失效,变得漆黑如墨。
“丧心病狂?”墨先生狂笑,“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静太妃的儿子死了也是白死,不如给我做器灵,助我打开阴门,召唤百万阴兵,推翻这腐朽的王朝!”
他说着,举起桃木剑,朝着阴门下方一挥。那道孩童魂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阴门突然剧烈震动,门后的黑气汹涌而出,无数道黑影从门中涌出——这次不再是影子死士,而是穿着前朝铠甲的阴兵,手中握着锈蚀的长矛,眼中闪烁着幽绿的鬼火,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王府外走去。
更可怖的是,阴门内侧的阴影里,一个巨大的黑色炉子渐渐显现。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