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草汁液里,加入雄鸡血,再按父亲说的,用“凝神诀”搅拌均匀,然后将聚灵符放在符纸路。
笔尖落下,暗红色的液体在符纸上蜿蜒,随着她的咒语声,符纸上的纹路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金光顺着纹路游走,最后在符纸中央凝成一个小小的“镇”字。萧夭屏住呼吸,一笔一划,不敢有丝毫差错——这不仅是破邪符,更是父亲的心血,是沈砚的希望,是皇城的屏障。
萧逸辰坐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女儿的身影,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可胸口的闷痛却越来越强烈,他只能悄悄用手按住胸口,尽量不让自己咳出声。他看着女儿认真的侧脸,想起她小时候第一次握药杵的模样,那时候她才三四岁,踮着脚尖,费力地捣着草药,却笑得一脸开心,说要当像娘一样的医者,护着百姓。如今,女儿真的长大了,不仅医术精湛,还能结合自己的巧思,破解古法的困境,他这个做爹的,既骄傲又心疼。
“爹,您看!”萧夭忽然喊道,举起手中的破邪符,符纸上的金光还未散去,带着一股凛然的阳气,“成了!破邪符成了!”
萧逸辰急忙起身,走到案前,拿起符纸仔细看了看,眼中满是赞许:“好,好!夭儿,你做得好!这符的阳气比古法炼的更足,还带着一丝清凉,既能破阴阵,又能解阴毒,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都是多亏了爹的指点,还有您的聚灵符。”萧夭笑着说,可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又忍不住叮嘱,“爹,现在符成了,您赶紧回去休息,我让小吏把鸡汤端到您房里。”
“好好好,听你的。”萧逸辰点点头,被萧夭扶着,慢慢走回厢房。看着父亲躺下,喝了鸡汤,又服了药,萧夭才放心地回到丹房。
丹房里,炉火依旧噼啪作响,案上的破邪符泛着淡淡的金光,瓷瓶里的阳炎草汁液还剩下不少。萧夭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符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她的法子虽巧,可若是没有父亲的玄门心法指点,没有他的聚灵符,没有他默默的守护,这破邪符也未必能成。
她拿起银簪,又开始提炼新的阳炎草汁液——沈砚在淮南需要破邪符,京城的暗卫也需要,她得尽快多炼一些。炉火映着她的身影,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案上的薄荷和阳炎草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草药,却在她的巧思下,融合成了最有力的破邪之力。
而厢房里,萧逸辰躺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张刚画好的“护符”,这是他用仅剩的内力画的,上面刻着“萧夭平安”四字。他看着护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轻声呢喃:“夭儿,爹会一直护着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夜色渐深,太医院的丹房里,灯火通明,那盏小小的铜壶还在冒着白汽,一点一滴,淬炼着破邪的力量,也凝聚着父女俩的心意。而远在淮南的沈砚,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力量,在密道中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萧夭一定不会让他失望,而他,也必须尽快赶到聚阴阵前,等着破邪符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