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朝着萧夭缠去——这鬼藤的阴气,竟与影煞毒粉的气息同源,显然是墨先生专门用来克制他们父女的。
萧夭急忙起身躲避,可鬼藤的速度太快,一根粗壮的鬼藤突然缠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拉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鬼藤越缠越紧,阴气顺着脚踝钻进体内,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感觉,和沈砚密信里描述的“阴气侵体”一模一样。
“爹!”萧夭惊呼出声,手中的朱砂铜铲朝着鬼藤砍去,铜铲上的朱砂与鬼藤接触,发出“滋啦”的声响,鬼藤却只是微微一缩,并未断开。
分身见状,冷笑一声:“萧逸辰,你自身都难保,还想护着你女儿?沈砚在淮南被影煞死士围堵,你以为他还能派暗卫来救你女儿?今日,就让你们父女俩一同葬身于此,看谁还能炼制破邪符!”他再次结印,更多的鬼藤从地底钻出,朝着萧逸辰袭来。
萧逸辰咬紧牙关,强提内力,剑气纵横,不断斩断袭来的鬼藤。可毒伤突然发作,他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咳出一大口鲜血,身形踉跄了一下。鬼藤抓住机会,缠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向分身。
“爹!”萧夭看着父亲遇险,心中焦急万分。她忽然想起怀中的护身玉佩,又想起以前祖母的手记里说过的“玉佩遇邪祟则发金光”,急忙将玉佩取出,朝着分身掷去。玉佩在空中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落在分身上,让分身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变得更加模糊。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宝物。”分身怒喝一声,手中的印诀更快,缠住萧夭的鬼藤突然收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萧逸辰猛地挣脱鬼藤的束缚,用尽全身力气,一剑朝着分身刺去。剑气带着一丝血色——那是他强行压制毒伤逼出的内力,虽然微弱,却精准地刺中了分身的胸口。分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消散,地底的鬼藤也随之枯萎,只留下一缕黑气,消散在风中。
萧夭趁机挣脱鬼藤的束缚,踉跄着跑到父亲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爹,您怎么样?”
萧逸辰靠在女儿身上,咳得越来越厉害,帕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脸色苍白如纸:“我没事……咳咳……快,把阳炎草收好……我们……我们得尽快回玄毒司太医院……沈砚还在等破邪符……”
萧夭点点头,急忙将药篮里的阳炎草护好,搀扶着父亲,一步步朝着乱葬岗外走去。阴风依旧在吹,白骨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可父女二人的身影却异常坚定——他们知道,这篮里的阳炎草,不仅是破邪符的原料,更是沈砚在淮南的希望,是整个皇城的希望。
走到乱葬岗外,萧逸辰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咳血不止。萧夭急得眼泪直流,一边为父亲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朝着远处挥手:“暗卫大哥,快出来!我爹受伤了!”
几道黑影迅速从树林中冲出,正是沈砚从淮南调过来的暗卫。他们见状,急忙将萧逸辰抬上马车,朝着太医院赶去。马车疾驰,卷起一路尘土,萧夭坐在车上,紧紧握着父亲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炼制出破邪符,不仅要帮沈砚破了聚阴阵,阻止墨先生的阴谋,还要治好父亲的毒伤。
而此时的太医院内,丹药房的炉火已经备好,只待阳炎草下锅,一场关于破邪符的紧急研制,即将拉开序幕;远在淮南密道中的沈砚,正忍着伤口的剧痛赶路,他不知道萧夭父女已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却在心中默念:萧医官,一定要顺利拿到阳炎草,王朝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两条战线,一颗初心,在墨先生的阴谋笼罩下,悄然汇聚成一股对抗邪祟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