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父辈余荫坐上玄毒司主之位的丫头片子,就算她爹是前任摄政王萧逸辰,又能如何?如今摄政王早卸了权,躲在王府里养病,现任皇帝虽是她亲伯伯,可江山终究要靠兵权说话!等初七巳时一到,禁军将士喝了掺了软筋散的汤药,一个个软成烂泥,她萧夭纵有天大本事,也挡不住淮南王的十万大军!”
苏文渊的眼神骤然变冷,握着窗纸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终于明白,为何萧夭近日频频叮嘱他要留意太医院的动静——这位玄毒司主,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萧夭的父亲,前任摄政王萧逸辰,当年曾手握重兵,却在萧景渊登基后主动卸去兵权,理由是“皇室宗亲当避嫌,免生祸端”,实则是为了护住年幼的萧夭,也是为了稳固朝堂。可淮南王狼子野心,竟想借着软筋散控制禁军,再伪造遗诏夺权,连自己的皇室宗亲都不放过!
“对了,今日给王爷送药时,他特意嘱咐我。”赵珩的声音压低了些,却依旧清晰地传到苏文渊耳中,“遗诏已经准备妥当,用的是先帝的笔迹,盖的是传国玉玺的拓印,就藏在百草堂的‘地字柜’夹层里。等初七宫门一开,便让御书房的太监昭告天下,说先帝临终前指定淮南王继位,到时候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
“哈哈,好!”李嵩的笑声里满是得意,“到时候,我要做太医院院判,王兄你就去禁军做军医统领,赵兄你跟着王爷,怎么也得封个侯!”
“少不了你的!”王砚的声音里也添了几分兴奋,“到时候咱们兄弟三人,吃香的喝辣的,谁还记得萧夭那个丫头片子……”
“动手!”苏文渊不等他们说完,猛地直起身,对身后的大理寺卫比了个“包围”的手势。四名大理寺卫瞬间散开,两人守住百草堂的前门,两人绕到后院,手中的短刀悄然出鞘,刀光在夜色里闪着冷冽的光。
百草堂内的三人察觉到动静,笑声戛然而止。李嵩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药罐,里面的药粉撒了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刺鼻的气味。“不好!有人!”他嘶吼着,伸手就去抓桌角的一把药杵——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武器,通体由精铁打造,分量十足。
王砚也慌了,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药柜,药瓶药罐滚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就朝着门口扔去——那里面装的是“迷魂散”,是他特意研制的毒物,只需吸入一丝,便能让人昏迷半个时辰。
“小心!”守在前门的大理寺卫反应极快,猛地挥刀劈开瓷瓶,黑色的粉末在空中散开,却被他提前备好的湿布挡住,丝毫没有沾到身上。与此同时,苏文渊已经一脚踹开了百草堂的门,“断妄”短刀出鞘,刀光直逼李嵩的咽喉。
“苏文渊?!”李嵩看清来人的脸,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得这把“断妄”刀,也认得苏文渊的面容,只是没想到,大理寺卿竟然会乔装成杂役,潜入太医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卿奉陛下旨意,查探谋反逆党,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苏文渊的声音冰冷,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地刺出。李嵩连忙举起药杵抵挡,“当”的一声脆响,药杵被刀劈开一道缺口,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药柜上。
王砚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后院逃跑,却刚跑到门口,就被守在那里的大理寺卫拦住。“想跑?”大理寺卫冷笑一声,手中的刀横扫过去,王砚慌忙躲闪,却还是被刀划破了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灰布衣裳。他痛得惨叫一声,从怀里掏出另一瓶毒物,朝着大理寺卫扔去——这次是“腐骨粉”,沾到皮肤便会溃烂,极为阴毒。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院外传来:“王砚,你还敢用毒物伤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一道红色身影快步走来。女子身着玄毒司的特制劲装,衣摆处绣着银色的毒纹,腰间悬着一枚鎏金令牌,上面刻着“玄毒司主”四个大字。她的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