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淮南王的人,还是另有图谋?只要你老实交代,本官或许还能在皇上面前为你求个情,饶你一条性命。”
萧夭垂眸不语,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指尖悄悄攥紧了袖口——她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张仲谦都不会相信,唯有沉默,才能守住皇上交代的秘密,守住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安宁。
“不说话?”张仲谦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刑房,严刑逼问!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慢着!”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一道明黄的圣旨被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快步走了进来,“圣旨到!张仲谦接旨!”
张仲谦连忙跪地接旨,萧夭也跟着俯身,额头抵着地面,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皇上怎么会突然下旨?
太监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静太妃寝殿私斗之事,关乎宫廷安危,非同小可。着令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太医院院判联合彻查,务必查清真相,不得有误。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人不得对萧医女动刑,即刻将其移至太医院临时牢房,等候朕亲自审问。钦此!”
张仲谦愣住了,他没想到皇上竟会亲自干预此事,还特意下令不许对萧夭动刑。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甘,可圣意难违,他只能咬牙道:“臣……遵旨。”
太监宣读完毕,转身对萧夭说:“萧医女,跟咱家来吧,皇上特意吩咐,让咱家好生照看你。”
萧夭跟着太监走出书房,心中满是疑惑——皇上为何会突然下旨保护她?难道是暗卫在突围时,已经将她留下的暗号传递了出去?
临时牢房设在太医院后院的一处偏僻院落里,虽简陋,却比偏殿安全许多。牢房内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木桌,门口守着两个禁军,态度恭敬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
“萧医女,你暂且安心待在这里,皇上说了,他很快就会来看你。”太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萧夭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补丁,思绪万千。她想起父亲萧逸辰卸任摄政王后的叮嘱,想起皇上嘱托她入宫调查时的郑重,想起这些日子在宫中的步步为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委屈,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她不能退缩,为了父亲,为了皇上,为了这天下的安宁,她必须坚持下去。
夜幕渐深,牢房外的脚步声渐渐稀疏,只有偶尔传来的禁军换岗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萧夭正辗转难眠,忽然听到门锁轻响,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身着玄色便服,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与她相似的锐利,正是当今皇上,也是她的亲伯伯皇帝。
“伯伯!”萧夭猛地起身,眼眶瞬间泛红,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看到亲人的那一刻,尽数爆发出来。此次入宫,正是受皇上所托,暗中调查淮南王与静太妃的勾结,寻找淮南王谋反的证据。
皇帝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关切:“阿夭,委屈你了。”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监听后,才继续说道,“暗卫突围时,已将你埋在老槐树下的银簪和丝绢带了出来,朕知道你查到了关键线索,也知道张仲谦对你步步紧逼。”
萧夭鼻尖一酸,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将这些日子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伯伯,偏殿密室里的密信我看过了,淮南王要在七月初七那天,用十斤醉魂草迷晕北门的守军,然后率领亲信从北门入城谋反!张仲谦就是他安插在太医院的内应,今日他还以试药为由,想逼我服下禁药,若不是我以试药前需斋戒沐浴为由拖延,恐怕早已遭了他的毒手。”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沉,指节因用力而攥得发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好一个萧景瑞,好一个张仲谦!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谋划叛乱,当真是胆大包天!”他拍了拍萧夭的肩膀,语气郑重,“阿夭,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朕通知你爹,让禁军统领在北门布下伏兵,又命大理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