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顺着金属缓缓流淌,那种既强大又温顺的力量让他心安。月光透过冰层照在传导片上,那些化学符号与符文在光影中重叠,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智慧。
次日清晨,当萧夭走出观测棚时,看到了令她惊喜的景象——潭水已变得清澈见底,岸边竟抽出了嫩绿的草芽,而木盒中的雪莲种子,已经破壳长出了白色的根须。谢慕白正用指尖轻轻触碰根须,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
“它活了。”谢慕白抬头看向萧夭,眼中闪烁着泪光,“用你说的方法,它真的活了。”他从怀中取出那块发黑的铜牌,将其放在玄铁板上,“我想把这个留在这里,作为新阵法的一部分。”
萧夭笑着点头:“这才是对先辈最好的告慰——不是否定过去,是完成他们未竟的尝试。”
回程的路上,谢慕白主动接过了背着传导仪的任务。那些曾经让他恐惧的金属物件,此刻成了最可靠的伙伴。他看着萧夭在前面开路的背影,忽然明白守护不仅是挡在危险面前,更是要和同伴一起,在废墟上种下新的希望。
路过青溪镇时,他们看到村民正在重建家园,孩子们在净化后的溪边嬉戏。药圃的看守匆匆来报,说御花园的何首乌也开始恢复生机,陛下已经下旨嘉奖玄毒司。萧逸辰看着谢慕白背上的传导仪,笑着对萧夭眨了眨眼。
回到玄毒司的当晚,谢慕白将自己的玄铁剑重新淬炼。他按照萧夭画的图纸,在剑柄处嵌入了一块传导片,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既凌厉又温润的光泽。他知道,这把剑以后不仅是战斗的武器,更是守护生机的工具。
萧夭站在窗前,看着药圃中越来越多的新绿,指尖摩挲着玉佩上新显现的符号。下一处坐标指向极北的冰川,那里标注着“灵脉之源,寒凝之劫”。她回头看向正在打磨传导片的谢慕白,后者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略显生涩的笑容。
月光穿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玉佩上的双蝶纹路在光影中轻轻颤动,仿佛在预示着下一段旅程的开启。谢慕白握紧手中的传导片,金属的冰凉与心中的暖意交织,他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退缩——因为守护的方式,从来都不止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