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需同时注入灵力温养,至少持续三月才能初见成效。”
沈砚沉默地听着,胸口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既握过现代实验室的烧杯试管,也捏过玄门的药杵丹勺;既绘制过精确的分子结构图,也刻画过流转的控温符文。可就是这样一双试图连接两个世界的手,连自身的沉疴都无法治愈。
“百年药灵木……长老会怕是不会轻易应允。”沈砚自嘲地笑了笑,想起前几日白须长老看温控符文时那蹙眉的模样,“他们本就对我这‘新法’心存芥蒂,若知晓我身负异世能量,恐怕只会将我视作玄门隐患。”
“不会的。”萧夭立刻摇头,金青色的药灵之力在她指尖凝成小小的光点,“你的风寒丹药效提升三成是事实,长老们虽守旧,却不会否认真正的实力。明日我便随父亲去见长老会,把你的情况如实说明。”
谢慕白也点头附和:“药灵共生阵本就是玄门古籍记载的古法,并非旁门左道。况且你我三人合力改良的阵法在前,丹药在后,长老们应当能看出我们的诚意。”他将掌心的光雾缓缓注入沈砚体内,冰蓝色的灵力如薄纱般包裹住那些银线,“今夜我用冰灵暂时锁住能量,明日起我们先做准备,收集布阵所需的辅材,总不能坐以待毙。”
沈砚望着两人坚定的眼神,胸口的钝痛似乎减轻了些许。他忽然想起昨夜丹成时,三人围着配方纸相视而笑的画面——萧夭画的灵蝶标记在药草旁飞舞,谢慕白的冰纹批注勾勒出控温节点,而自己的分子结构草图标注在关键步骤旁。那些截然不同的笔迹交织在一起,却奇异地和谐,就像此刻三人的灵力,虽属性各异,却能为同一个目标凝聚力量。
烛火渐渐微弱下去,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萧夭将重新收好的丹药玉瓶放在沈砚手边,谢慕白则在他心口贴了道安神符文。沈砚靠在竹椅上,感受着体内暂时平息的两股力量,忽然觉得胸口的银光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或许这沉疴注定难以根除,但只要身边有愿意并肩同行的人,有能将两种智慧融合的信念,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调和之法。窗外的晨露顺着竹架滴落,落在药圃的薄荷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晨光,像极了希望的碎片,在黑暗过后悄然闪烁。
